“我聽外面的人說,你是不吉利的人。”

我是不吉利的人?池魚有點懵,她來花煙樓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雖說沒做出什麼貢獻,但也沒惹出什麼禍事吧?更沒作出什麼妖事吧?她怎麼就不吉利了?

“劉師傅,他們是怎麼說我不吉利的?”

“她們說你來這兒的第一個晚上,從來沒有過鼠患的花煙樓居然有了鼠患,這是其一。”

這些毫無根據的事情也能聯絡到她身上?還其一?該不會還有一二三?臥槽,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池魚的震驚還沒完,接著更讓她震驚的來了。

“二壯因你而死,這是其二。”

“滾犢子,二壯的死怎麼就和我扯上關係了?她不是被碧雲的人打死的嗎?這盆髒水也能往我身上潑?”

劉師傅被池魚突然的一聲吼給嚇了一跳,厚實的身體微微往後退了退。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膽小後,劉師傅尷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外面都是這麼傳的。”

池魚不說話,努力深呼吸,她得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然真的會忍不住潑婦罵街。

“池魚姑娘,你還要聽嗎?”劉師傅見池魚不說話,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要不,就說到這兒吧。”他怕她再聽下去,會像剛才那樣口不擇言,平白無故給自己惹禍。

“劉師傅沒事,你可以繼續說的。”她倒要聽聽,外面怎麼傳的她,等她要找到幕後黑手,到時候要一個個還回去。

劉師傅又嘆氣:“碧雲姑娘臉被貓抓傷,這是其三。”

池魚被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瞪大眼睛看著劉師傅,彷彿在問:這也能跟她扯上關係?不是她碧雲自己有毛病,非要刮花她的臉,小白幫自己報仇,一報還一報?

“還有其四嗎?”池魚咬牙切齒,天知道她有多想暴打那個造她謠的人。

“還有……”劉師傅看了一眼池魚,發現她的情緒似乎好多了,慢悠悠補充:“好多。”

“什麼?”

兩個字的音調被拉長拉高,憤怒、震驚已經不能代表池魚的情緒,她還想掐人脖子拽人頭髮:這背後造她謠的人到底是有多恨她,才能把各種汙水帽都戴到她頭上?

“劉師傅,麻煩你一次性說清楚。”省的她的小心臟一次一次被刺激,沒心臟病都能刺激出心臟病。

“二壯鬼魂回來,鬧得花煙樓都人心惶惶,這是其四。”

“碧雲小姐出現幻覺,讓她有一段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是其五。”

“霜紅被刮花臉,被汙衊患病,這是其六。”

“碧雲小姐被人抖出年紀大,害的她失去了頭牌的稱號,這是其七。”

“因為以上那些事,花煙樓在語花城的位置被撼動,這是其八。”

劉師傅終於說完了,憨憨的問了一句:“池魚姑娘,應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嗯,謝謝劉師傅。”池魚擠出兩個比哭還要醜的表情。

八頂汙水帽戴在了她頭上,看來這背後造謠之人是巴不得她死啊,池魚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前方:她一定要找到這造謠之人,把把這八頂帽子都戴在她頭上,讓她深切感受感受她內心此刻感受。

因為憤怒,池魚全身寫滿了:生人勿近勿擾這幾個字,倒是讓她在回去的路上少聽了不少的風言風語。

池魚回去後,怒氣還沒消散,她把托盤重重的砸到桌上,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小白。

小白睡眼惺忪醒來,發現池魚的臉色很差,胸脯正在劇烈起伏,他立馬就猜到了她在生氣,他什麼睡意都沒了,立馬起來跳到她大腿上,仰著頭問:“魚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要生氣?”

池魚看到小白的那一刻,她心裡的怒火就已經減半,剛才還十分在意的事情,突然變得沒那麼重要,她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苦笑著回:“對不起,我吵醒了。”

小白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主人為什麼會不開心。

“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跟你說發生了什麼事兒,好吧。”池魚把小白最喜歡吃的肉都夾到他的碗裡。

小白知道,如果他不把飯吃完,主人可能不會跟他說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邊在懊惱自己睡多了,一邊在快速的消耗著碗裡的飯。

他想快點吃完快點知道答案,知道了答案才能替主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