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木城聽到了,瞪著眼睛看著她,示意她別說別教壞了的小兔,不想她回了個挑釁的眼神,繼續說。

木城除了臉紅還是臉紅,耳朵紅脖子也紅,最後忍無可忍的卻又無力改變的他直接站起來,滿臉通紅的離開了原位。

離開前,瞥了一眼一直趴在桌上的小白,見他依舊一動不動,他板著臉獨自離開了,心裡想著:臉皮真厚。

一動不動的小白:你臉皮薄可以自己先走,我臉皮厚不厚關你屁事。

“他臉好紅,脖子也紅,怎麼回事?是哪兒不舒服?”小兔停止了笑容,伸長脖子看著木城的背影,眼裡帶著隱隱的擔憂。

“別想太多,他是害羞,乾脆躲出去。”池魚作為過來人,一臉的姨母笑,沒想到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也會害羞,他是不是還是個雛兒?

“害羞?害哪門子羞?”小兔還是一臉茫然,顯然她還沒意識到,她和池魚之間的談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到底有何不妥。

“他臉皮薄,隨隨便便一點小事也會害羞,別管他,繼續聊我們的。”

在說到生孩子的事情時,小兔有點沮喪,她兩手託著下巴盯著沒擦乾淨的桌面,無精打采說到:“我最近可能不能和木城生孩子了。”

我去,池魚被驚了一下,感情她剛才問了那麼多,是在給木城生孩子做準備?她和他也沒認識多久吧,那麼快就進行到這一步?

“你要和木城生孩子了?你們準備成親了嗎?”

“是我想給木城生孩子,他想不想生我還不知道。”小兔還是那副沮喪的模樣。

池魚的眼睛忽的就張大了,她剛才沒聽錯吧?她居然在不明對方的對她的心思下就想著給人生孩子了?是想用孩子套牢他?

池魚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了,只管自己想生,孩子他爸態度不明,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會幸福?

“我覺得生孩子是一件大事,你得和木城商量,兩個人計劃著來,不要一時衝動意氣用事。”池魚開始勸說小兔,讓她想清楚事情的重要性,就怕她腦子迷糊,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池魚姐姐,你放心,就算我要生孩子也不是現在,最近事情太多,木城無心,我也不敢冒險,等時局比較穩定了再說吧。”

等時局比較穩定再考慮?最近時局有什麼問題嗎?是要打仗?

“小兔,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兔本來不想提起這件事,畢竟這是她們妖界的事兒,跟池魚沒關係,跟她說了她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一直不動的小白突然動了,他站起來面對著她,一雙看似無神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小兔突然覺得這件事有了說的必要,說不定失蹤的那位是他爹呢?

“我聽說妖界最厲害的妖怪失蹤有一段時間了,他不在之後,其他妖怪就蠢蠢欲動,想再角逐出領頭羊,所以這時候,妖界有點亂。”

池魚聽到這兒,皺眉開口:“有點像選出武林盟主的意思。”

“可能吧,但……”

小兔的嘴巴被木城捂上,人也被木城拉走了,池魚抱著小白站在門口,藉著微弱的月光目送著兩人離去。

等他們倆走了,池魚抱著小兔走在了回西院的路上。

因為光線不明的關係池魚每走一步都特別小心,最怕踩到蛇什麼的,被它咬上一口。

路過一片竹林的時候,小白湊到池魚耳邊,跟她說了兩句話,她立馬變得貓手貓腳,小心翼翼的往竹林裡走。

沒走多遠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池魚立馬蹲下來,不敢再往前走,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

雖然她很用力在聽,但也只能隱隱約約聽個大概,等人走後,她才捻手捻腳從竹林裡出來,四處張望,確定沒人後,快步走回西院。

關上門那一刻,小白麵無表情說到:“碧雲那個賤女人最近要倒黴一陣子了。”

池魚雖然沒有聽清那段話,但連蒙帶猜也差不多了,她輕哼一聲,沒好氣說到:“活該,反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唄。”她可以隔岸觀火觀虎鬥,就當是給無聊的生活增添點色彩吧。

“現在唯一讓我氣不順的就是胡笙那個混蛋,他竟然是妖怪,還不是一般的小嘍囉,是大妖,我現在都懷疑我當初那幾次被半人半妖擄走的事情,是不是他的授意。”

池魚越說越激動,拳頭開始攥緊,開始咬牙切齒,最後把所有的怒意聚集在拳頭上,對著空氣打了一拳。

渾身的力氣彷彿被卸掉,她張開手臂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屋頂,喃喃自語著:“那個王八蛋是大妖,自己長得又像她討厭的人,我們打是打不過他,要不乾脆趁著夜色逃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