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覺得昨晚的事情過於詭異,身為事件當事人的碧雲卻從詭異裡走了出來,她坐在命人轉門為她打造的太師椅上,雙眸微眯看著前方。

原來昨晚那件事是有人在算計她,會是誰呢?碧雲的腦海裡劃過一個個人影,最後落在了霜紅那張臉上。

要說最近跟她鬧得最僵的就是她,也是她毫無顧忌的表示把她從花魁的寶座上拉下來,可要說她的智慧,幾乎不可能想到這個法子陷害她。

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

還有,扮鬼影陷害她和讓她產生幻覺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不然怎麼剛好把兩件事連在一起。

碧雲很想把陷害她的人揪出來,再讓她把這世間所有的酷刑都嘗試一邊,她要讓那個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場,絕對不是她能輕易承受的。

想了半天都沒有頭緒,碧雲深呼吸一口氣,對著門外喊了一句:“侍草……”

“吱呀”一聲,門開了,侍草規規矩矩的福身後低頭站著。

“那些人都懲罰過了嗎?”碧雲無聊的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那些人,就是眼睜睜看著她狼狽不堪去找池魚,卻一聲不吭的人,包括貼身丫鬟侍雲。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侍雲姐姐被罰了半年的銀錢,無召不得踏入碧雲苑,其她人各互相張嘴十下,再罰半年的銀錢,最後把她們賣了充當軍妓。”

碧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揮了揮手想讓侍草下去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似笑非笑道:“侍草,以後侍雲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謝謝小姐的抬愛,侍草定當努力。”侍草臉上的表情不明顯,手上的動作相當的謙虛謹慎。

“嗯……”碧雲拉長了尾音,看起來很滿意她的識趣。

“你去吧鴇媽媽,還有劉氏叫過來,說我有緊急的事情找她商量。”

既然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人為,她現在又出現了兩次幻覺,她必須得再最短的時間裡把罪魁禍首揪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侍草領命出去了,碧雲又坐回到太師椅上,雙眸陰冷的看著前方,她的腦海裡依次劃過池魚和胡笙的臉龐,最後卻定格在霜紅的那張臉上。

池魚嘔氣,懊惱,她不想說話,抱著薄被趴在被子上直嘆氣,她在自我反思:她怎麼就那麼蠢呢?明知道碧雲最近被二壯的鬼魂困擾,她居然還傻傻的告訴她,真正的鬼魂是沒有影子的。

這不就是在告訴她,昨晚“回來的”那位不是二壯的鬼魂,是有人故弄玄虛故意嚇唬她?

這下好了,她徹底的從鬼魂事情裡脫身了,又可以過上她瀟灑的生活,七天過後還能參加春尚大典,再次奪得花魁,然後再繼續看她不順眼再繼續針對她。

“喵……”胡小白不知道她怎麼了,為什麼出去一趟後回來就變得愁眉不展,難道是碧雲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想到碧雲,小白臉色微變,一雙淺棕色的眸子散發著幽幽的冷光:那個女人,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面板他主人的下場。

“喵……”主人,別再唉聲嘆氣了,和小白一起玩吧,我們一起玩蹺二郎腿。

“喵……”主人,說話啊,別不吭聲。

“小白……”池魚兩手抱著胡小白一起倒在了床上,她欲哭無淚的把剛才的經過說了出來,胡小白才明白為何她會不開心。

“喵……”知道主人為什麼不開心就行了,胡小白從池魚懷裡伸出頭來,笑的一臉燦爛:主人你放心,她不會沒事的。

下午不用出去幹活,去拿飯的時候,池魚遇到了小兔,嘔氣的她又把碧雲中午過來找她這件事說了出來。

“小兔,你說我是不是很蠢?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現在好了,她也知道昨晚那個鬼影不是二壯,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了,她現在從二壯給她的驚恐裡走出來,又是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碧雲。”

“沒事兒,沒了二壯那件事,她也不會好過。”小兔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讓池魚分外詫異。

她湊到她身邊,小聲問:“小兔,你該不會是……”又故技重施?

小兔看了看四周,沒見其她人,她湊到她耳邊小聲回:“不是我,是另有其人哦。”

池魚聽到了,張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兔,居然還有人用別的方法在對付碧雲?

好想知道是誰怎麼辦?要不要問問?

“小兔,能說說是誰,都幹了什麼事嗎?”

“可以,我告訴你……”小兔把手放在池魚耳邊,準備告訴她是誰在針對碧雲,三胖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魚,你過來一下。”

池魚抬頭一看,心裡一緊,她面露難色。

自從三胖說她喜歡他,想要娶她完成他母親的心願後,池魚就一直不太想見到三胖,她怕尷尬,也怕三胖會再提出娶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