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讓這種事再重蹈覆轍,她的人,她要保護好。

三胖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的想法跟劉氏不謀而合,他也是不想讓池魚走上二壯那條老路。

池魚被三胖剛才的話小小的驚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副憨厚相的三胖說起狠話來當仁不讓。

直到聽到劉氏的話,她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問:“大娘,這樣的話,會給你招來麻煩吧?”

池魚對大娘對她的維護感到感動,但對方畢竟是花煙樓的頭牌,老鴇見了都得讓三分的主兒,大娘這樣做,不怕對方也對付她嗎?

“沒事兒,我就一孤寡老人,無親無故的不怕她對付,再說了,我在這裡工作了那麼久,她要是真的想對付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畢竟花無百日紅。”說到最後,劉氏不屑的哼了一聲。

人這一輩子,比的可不是一時的風光,而是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池魚這時候能說什麼呢?除了謝謝就是感激。

“倒是你……”

“唉……”

劉氏嘆了嘆氣,站到池魚身邊,看著她臉上的傷口心疼不已,好好的模樣破了相。

“你額頭上的傷不輕,雖然用過藥了,但我們這種人用的藥是最普通的藥,能止血就不錯了,至於祛疤痕……”

面對這樣溫婉和藹的大娘,還真有點不適呢,池魚後退半步,尷尬回:“沒事兒,我可以用劉海擋住,不就看不到傷疤了。”

她邊說便笑著把劉海往傷口上挪,結果卻因為髮絲戳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喵……”

劉氏和三胖還沒反應過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胡小白著急了,他在床上來回踱步,要不是夠不著她,他都想替她吹吹。

“沒事吧?”

劉氏和三胖異口同聲,同時忽略了旁邊的小白。

“沒事了。”池魚笑臉相對,又低頭給了胡小白一個笑容。

劉氏鬆了一口氣,繼續說到:“小心點,別弄發炎咯。”

“額頭上的傷疤可以用劉海遮,臉上那麼大的一條傷疤怎麼辦?總不能也用頭髮遮,那豈不是成了披頭散髮沒有規矩。”

“沒事兒,大不了我以後粉塗厚點,絕不當著相公的面卸妝。”池魚自我調侃,絲毫沒有把劉氏的擔憂放在心裡。

對於額頭上和臉上可能落下的疤,池魚真的不在乎,她認為只要自己有錢就行了,有了錢,她可以讓各種型各種款的帥哥美男服侍自己。

在一棵樹上吊死,哪有擁有一片森林來爽快。

池魚的樂觀反而讓劉氏更加憂心忡忡,雖說她認識她不久,但她十分同情她曾經的遭遇,加上她無兒無女的,她是把她當女兒來看,她希望她能過的開心,但現在來看,似乎有點難。

一個原本就長得普通的人,加上嚴重毀容,這輩子別說幸福了,能不能嫁的出去都是個問題。

劉氏心裡那個惆悵啊,她看了看三胖,見三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池魚身上,她心裡突然有了主意,只不過不敢說出來。

而三胖在接觸到劉氏的目光時,先是疑惑,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他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了,不打擾你吃飯。”

劉氏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想說的又暫時不能說,再逗留下去也於事無補。

“我也走了,等會兒熱水我會幫你提過來。”三胖紅著臉緊跟在劉氏身後,相比剛來的時候的淡然,他這會兒多了幾分侷促。

池魚眼拙沒看見,跟在兩人後面喊:“大娘慢走啊,胖哥,那什麼……熱水我會自己去提,不用麻煩你……”

“沒事兒,他皮糙肉厚又牛高馬大的,正適合做這些。”劉氏無所謂的聲音傳來,回頭的時候發現三胖的臉更紅了,她嘴唇一勾:或許可以試試?

池魚眼睜睜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嘴巴張了張,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