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魚恨恨的把手裡的青菜當成豆角在折,胡笙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撒起慌來更遊刃有餘。

“我很喜歡和她在一起,一天見不到她,我就會想她,想知道她在幹嘛,有沒有在想我,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胡笙說完,目不轉睛的盯著池魚看,他想從她的眼神裡,她的表情裡看到他想看的。

他喜歡那位故人?池魚撇過頭去輕嗤一聲,假的要死。

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來,他提到那位故人的時候,眼裡沒有光,沒有興奮沒有幸福,反而帶著不屑和嫌棄,就跟他昨天看她的眼神一樣。

他討厭那位故人還差不多。

既然不喜歡,為何要這樣對她說這種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話?是想讓她誤會什麼?

池魚放下手裡被她捏扁的青菜,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她看到了他眼裡的那抹玩味不恭,紅唇一勾,假意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喜歡她?池魚當然知道不可能,她既不是女主,沒那麼大的魅力收服他,也沒有讓他對她一見鍾情的顏值。

兩人沒認識多久,有趣的靈魂又來不及交換,況且就他膚淺的行為,也不像是會對有趣的靈魂感興趣的人。

從他看她的眼神來看,透過那個故事噁心她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既然如此,互相噁心唄,誰先頂不住誰先輸。

胡笙因為池魚這句話,不受控制的紅了臉,這女人怎麼那麼不要臉,直接問他喜不喜歡她,她不應該含羞帶怯不敢正眼看他,心裡卻在誤以為他心裡有她?

這樣他事後才能來個漂亮的反轉,直接嘲笑她在白日做夢。

她現在這樣問,讓他怎麼回答?

說喜歡她?他又沒病,眼睛也沒瞎。

說喜歡故人?還不如說喜歡她。

胡笙難得吃癟,一張妖孽的臉佈滿陰霾,耍人耍了那麼多次,第一次被人耍,還是被自己討厭的女人耍,好氣好煩好想揍人。

“帥哥,怎麼不說話?喉嚨不舒服?要不要來跟青菜去去火?”池魚手裡,青菜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吃癟了,她爽了。

池魚一改之前的煩躁和無奈,得意的看著臉色鐵青的胡笙,故意說些讓少女容易動心容易誤會的話,就以為她會上當?

她有自知之明的很,才不會輕易上他的當。

“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沉悶中帶著冷漠的聲音,代表著他已經生氣。

胡笙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大變的池魚。

完了,得瑟過頭了,忘記這神經病不好惹,池魚臉色蒼白的看著手裡的青菜,她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把自己的小命留住?

池魚把手裡的青菜一丟,兩隻爪子抓著胡笙的衣襬,一雙明亮的眼睛眨啊眨的,像極了一隻哈巴狗,如果她的背後有尾巴,這會兒肯定在用力的晃。

“帥哥,我錯了,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行嗎?”

胡笙因池魚這能伸能屈的態度小小的驚訝了片刻,在看到她乖巧討好的眼神時,他突然覺得自蹲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是一隻狗?

他笑的狡黠,微微彎下腰,摸著她的頭調侃到:“你跟狗狗一樣可愛,我怎麼可能會跟狗狗一般見識呢。”

呵呵,好婊的臭男人啊,竟然罵她是狗?那你恃強凌弱豬狗不如呢,還說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一個口是心非的婊子男不可能說到做到。

池魚嘴角微微抽搐,她這會兒除了尬笑,什麼都不敢說,怕不知道哪兒又得罪了這位腦子有坑的婊男。

“好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胡笙背對著她揮了揮手,嘴角處的笑意很濃,他現在對這位能屈能伸的女人是越來越有興趣了,本來打算短時間內把她玩死的,現在看來似乎好像不可能。

慢慢玩也行,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心。

下次還來找她玩?池魚很想說能不能別再找她了,她不過一個無權無勢還沒錢的小囉嗦,不值得他這尊大佛花心思,他還不如去玩更有趣的。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說她長的像他故人,他說他喜歡那位故人,可他的眼神和神態都在說他討厭那位故人。

再結合他昨天和今天對自己的種種行為。

他該不會是……

池魚摸了摸自己的臉,神情沮喪,眼神空洞無神: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