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音在行業內也是小有名氣的人。

不過自她來了醫院後,除了平常的預約,從來沒有接過這種……嗯,算是私活吧。

儘管餘主任已經說的很委婉了,只要她肯點頭,薪酬方面絕對可觀。

而且,這並不是餘主任第一次來找她了。

喬音還是拒絕了。

前幾年的日子過得挺讓家裡人操心的,她只想安安穩穩就行,錢對她來說,沒有誘惑力。

最重要的是,她不太喜歡當私人醫生,更不喜歡照顧人。

餘主任看她好像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索性就放棄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分開了。

時間還早,喬音打算在診室休息一會。

最近的預約的大部分都是學生。

喬音之前特意調研統計過,有很多獨生子女因為叛逆期跟父母有很大的隔閡,或者生活環境導致自身所承受的壓力不同。

失眠抑鬱焦躁,最後導致自殺行為。

這種案例不在少數。

下午的預約跟上午的情況差不多,她把兩份病例放在一起,想看看能不能從中找一下調解的辦法。

喬音的辦公室很偏,跟旁邊的外科不一樣,她這裡從來都是安靜的。

大概是看病例看的過於認真,有人敲門她都沒聽見,以至於那道落鎖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有人來了。

四目相對,那雙狹長的眸子毫無預兆的闖入她的瞳孔,黑的發亮,但依舊沒有什麼溫度,除了輕浮以外倒是多了一些複雜的情感。

他視線轉移得很快,快到喬音根本沒機會捕捉到那一閃而過鎖定獵物的興奮感。

她看著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辦公桌前,眉梢輕佻,靜靜地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男人瞥了一眼辦公桌前的椅子,眼裡的嫌棄意味十足,視線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後,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