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緊咬銀牙:“紀和安,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徒兒在掌劍鋒雷獄鎮壓了五年,日日受雷霆煉魂之苦,北境出生入死三十載,就是什麼罪責,也清算乾淨了。

白眉山靜心十年,你就這點心胸不成!是你的意思,還是梅白蕊的意思!”

紀和安面色一變:“千柳師姐好威風!膽敢直呼我師尊太上名諱,難怪會教出這等徒兒。”

李天祿猛地拉住千柳的手,看向紀和安:“紀長老,我師尊一時激憤口不擇言,想來梅太上不會計較的,今日是我金丹大典,不要敗了大家興致。

還請紀長老給我幾分薄面,回去向梅太上帶上問候,我擇日去白眉山向太上當面賠罪,你看可好?”

紀和安笑了笑:“你們這師門恭謙愛護的樣子,我倒成了惡人了,我覺得不大好,若只是我面壁十年,也就罷了。

可因我之事,連累師尊也在白眉山守了十年,梅花敗了幾茬,師尊面上也沒有喜色,這讓我這個弟子很是慚愧啊,心中不爽,自然要解開,我輩修士,不就是求個念頭通達嗎?”

楊辰順勢接過話頭:“理應如此!師叔說的好,我擇日就上白眉山向太上請罪,若是弟子不配上白眉山,那我就去雷獄自罰十年可好?或者是別的懲罰,冰獄,火獄,都可,還請師叔給我師兄留些顏面,我一人罪責,一人承擔就好,與我師門無關。”

楊辰姿態放得很低,形勢比人弱,沒什麼好說的,終究是楊辰一人的過錯。

紀和安劍眉微挑:“好,好,我方才說錯了,楊師侄的性情,還是有了不少改變的,當年的事,是掌教下的法旨,我若是太過為難你,那就是以大欺小,蔑視掌教了。

聽說最近,你挫了諦妒劍宗的銳氣,聲名赫赫啊!我不為難你,讓我師弟代我出手,你們兩個,切磋切磋!就當是為眾長老助興了,如此,此事就算了了,你看如何?”

無維握劍的手一緊:“師兄!”

“怎麼!與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切磋,你都沒有把握了嗎!還念著舊情?我記得楊辰當初贏過你吧,算一算也有幾十年了,正好給你個一雪前恥的機會。”

無維眉頭一皺:“何談前恥!當初之事也怪不得……”

紀和安猛地一放酒杯:“好了!去吧!讓長老們也見識見識你的修為進展!”

無維聽罷一頓,不敢再多言半句。

楊辰見狀微一頓首,衝無維再施一禮:“既然紀和安師叔都這麼說了,無維師叔請吧,就當是為諸位長老,飲酒助興了。”

楊辰招過身邊的事務堂弟子,簡單叮囑了幾句,很快就在正陽殿中清理出一片空地,其餘的弟子將正陽殿前後殿門和好,籠罩大殿的禁制亮起。

晌午的日頭稍落,正陽殿內還有留有些許的燥熱,對修士來說,這個溫度還算舒服。

殿外的修士,看到正陽殿閉門,皆露出不解之色,只當是殿中長老議事,接著吃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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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維單手持劍,肅立在大殿之間,楊辰微微拱手,向四方作揖,殿中均是金丹長老和各山精銳,倒是不用顧忌鬥法餘波的問題了。

楊辰這才正視無維的瞳孔,目光所集盡是戰意,楊辰微微一愣,看來紀和安說的沒錯,無維真是想和他較量一番。

楊辰感受到了無維的戰意,雙目微眯,周身靈力湧動,瞬間就進入到了戰鬥的心境中。

在場的諸位長老都感受到了楊辰剎那間的變化,心中都是微微一動‘好濃重的煞氣!’

與楊辰相對而視的無維,感受最為清晰,目光中的戰意更加炙熱,隨著紀和安開始的話語落下。

一片凌冽的寒光直奔楊辰而去,楊辰與無維相識了幾十年,知道無維是怎樣一個性子,鬥法無維是不會留手的,楊辰橫揮白虎幡擋下這一劍,風火護盾閃了閃,幡面上的靈紋已經稍有冰晶凝結之上。

楊辰靈力一震,透過心臟的火靈種將靈力瞬間轉化為火靈力,白虎幡的顏色一變,青灰的幡面度上了一片火紅的靈光,將上面的寒意祛除。

密集的劍光已經接踵而至,楊辰周身氣血翻湧,心中已是不耐,真沒想到,在李天祿的金丹大典,無維也還是那般,沒有半分留手的意思。

楊辰面帶煞氣,百脈煉腑決全力運轉,周身靈光湧動,無維的劍,夠寒,卻不夠鋒利,不夠純粹,實話說,無維的實力讓楊辰有些失望。

楊辰手中泛起一陣五行靈光,轉瞬間凝結一個印法,圍看的諸位長老感受到楊辰手中的氣息,皆是面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