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這陣盤,不像一般的法陣,你太過自謙了。”

楊辰目光微動,面上卻浮出得意之色:“這是我機緣巧合得來的陣法傳承,風雷之陣,威能無窮,困住金丹真人都不是問題,也是我得意之作,道友放心,就算你我遇到金丹真人也能靠此大陣脫身。”

王煙附和著笑了幾聲,接著說道:“天靈散人據說在法禁一道上頗為精通,他晚年未能突破元嬰,便轉修法禁之道,據說頗有建樹。”

楊辰嗯了一聲:“那是再好不過了,到時候得了傳承,對我也多有裨益。”

王煙滿意地點頭稱是,他說這番話的目的,也就是想堅定下楊辰的探索之心罷了。

用了月餘時間,楊辰將雷澤颶風靈陣煉製完成,並將其中五杆陣旗分給王煙,附上了操縱的法決,此陣算是中型法陣,一人操縱有些不便,二人結伴而行,分給王煙一部分,便於及時展開陣法。

進入秘境前的準備算是完成。

見識到靈陣的威力,王煙對楊辰是陣法師的身份深信不疑。

楊辰也順便展示了自己的煉器手段,看王煙的樣子,對楊辰的煉器手藝也十分感興趣,只要日後王煙開個頭,楊辰就不愁在大羅劍宗接不到煉器單子。

楊辰有些慶幸,自己早年間在雲渺宗學了法禁之術,當年付出那麼多礦石換來的指點,還是十分有用的,起碼楊辰沒有荒廢時間。

想到這,楊辰想起了那個叫葛義的築基修士,第一次御空飛行,第一個儲物袋,第一本法術,都是葛義給他的,算是楊辰進入修道之路的引路之人。

後來楊辰在宗門中就未曾見過他,彼時他心神憂擾,早將葛義忘到了腦後,李天祿金丹大典時,二人也未曾謀面,想來是出宗去了,至於是客死他鄉還是在大山中度過餘生,那楊辰便不清楚了。

楊辰後來突破築基後,也沒去找過他,因為當時葛義給了他不少財物,並且拒絕了楊辰的攀附之意,二人恩怨已清。

回了回神,楊辰將思緒理清,靜候王煙的訊息傳來。

燕北草原的天氣永遠是那麼清朗,南沼過來的海風,經過山丘,密林,灌木的層層抽剝,到了燕北草原是一片的乾爽和熙。

這裡的草木卻生長的格外茂盛,和草原下富饒的地下水脈脫離不了干係。

楊辰今日在草原上和凡人較量武功,玩樂之舉,這可不是楊辰硬要插一腳進去。

這支部族常年在燕國邊境遊牧,他們沒有自己的草場,但是他們可以去很遠的地方,對凡人來說,從燕北到燕南,就是很遠的路程,用得上他們幾年的時光。

燕南到燕北,每年的風景都被不盡相同,

楊辰是生面孔,草原上的漢子似乎有與生俱來的勇氣,邀請楊辰下去和他們一起遊戲。

楊辰制止了要出聲呵斥的僕從,壓制了一身的修為,赤膊上陣,翻了個漂亮的跟頭躍至案頭之上。

與之相對的還有近百位身材高大的漢子,面板曬得黝黑,厚厚的肥膘下是隱藏著巨力的肌肉,燕趙之地的漢子,身材高大,留的是披肩長髮。

和他們相比,楊辰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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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就不顯得魁梧,甚至有些纖瘦。

楊辰沒有掃興,抬手接過繩索,在空中甩了幾圈。

這是草原遊牧部落的一個遊戲,和奔牛較力。

並沒有人招呼楊辰,邀請楊辰,只是他們隨口為之,楊辰樂得不受拘謹,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不害怕他的凡人。

楊辰學著他們的樣子,向奔牛群跑去,腳尖輕點身形隨風而動,飄逸靈動,楊辰好久沒有用過投擲的手段,為了恢復手感拋了幾次繩索,才鎖住一頭奔牛,當年練習的飛刀根底還在,楊辰鬆了口氣。

沒有靈力的輔助,楊辰這才發現自身氣血之力的恐怖,幾千斤的奔牛在死命掙扎,只是將繩索與脖頸糾纏的越來越深,繩索被崩的筆直,楊辰依舊紋絲不動立在原地。

被捆縛住的奔牛有些憤怒,又有些委屈,跳了幾下,楊辰依舊不動,奔牛無奈停下腳步,楊辰身上的氣息,讓這頭奔牛有些害怕,不敢靠近楊辰。

奔牛嚼著草,十分靈動地將溼漉漉的眸子投向其他奔跑起來的奔牛,似乎有些羨慕。

相比於楊辰,部落漢子的技巧就頗具美感,遠遠看去,還有些滑稽,像一個個被奔牛拉著跑的大胖球,在奔牛身前身後翻騰,時不時繃緊繩索遏制奔牛的氣力,改變奔牛奔走的方向。

如此反覆幾次,奔牛的力氣才算耗盡,部落漢子親暱的揉揉奔牛的頭顱,解開繩索放奔牛回到獸群中吃草。

楊辰恍然大悟,是要和奔牛一起奔跑玩樂,所謂較力只是一個說法而已。

楊辰手腕一抖收回繩索,擺手告別燕北部落的人群,推辭了共飲的邀請,披上法袍飛縱回木屋之前。

對凡人來說,楊辰太過強大了,楊辰覺得,他應當離這些人遠一點,免得一個不小心破壞了他們和大地生靈的和諧自在。

孤獨才是修士的常態,楊辰將手中的繩索收進儲物袋中。

忘了還了,等下讓僕從給這個部落送些金銀財物,他們行走大地用得上這些。

在燕北草原,奔牛是凡人的圖騰,如同沙漠中的駱駝一般,有它們在,迷失在草原上的凡人可以找到水源和族群,靠著牛群取暖,喝牛奶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