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沒有動怒,只是輕聲說道:“諦妒劍宗的修士不好對付,你師兄師姐不善爭鬥,怕不是對手。”

楊辰揉了揉手腕:“不知是何章程,是捉對廝殺,還是?”

“是先後上場,直至一方無可戰之力,就可結束,我是這樣想的,你先上場,怎麼也能贏下一局,再幫你師姐消耗下下一輪的對手,就算完事。

你師姐若是能贏,那便是最好,也省了你師兄上去丟臉,若是不能,涵涵儲存性命應當不難,第三局就直接了當認輸就好。”

楊辰看了看桃涵涵,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還是讓師姐上第一場吧,第一場諦妒劍宗應當會留些顏面,不會一上來就派最強的修士,師姐儲存性命的機率大些,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桃涵涵聞言眼睛一瞪:“楊辰!你什麼意思啊!”

在座的幾人,都沒有搭理叫囂的桃涵涵,千柳認真地看向楊辰:“小辰,你有幾分把握?諦妒劍宗的修士,實在難纏,劍宗的名頭,不是說說而已,周長老也是……”

楊辰微微抬手:“若是擂臺演武,我有八成把握,若是生死搏殺,呵呵,我叫他有來無回。”

常年在北境廝殺,死在楊辰手中的諦妒劍宗弟子,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楊辰最喜歡殺劍修了,因為不費什麼力氣。

楊辰說到生死搏殺時,眼中流露的殺氣驚人,千柳都是微微一怔,此時的楊辰周身煞氣浮動,修為不足的苗卉驚呼一聲,面上已經是上了一抹驚懼之意。

楊辰面目一頓,連忙收斂煞氣,揮手度出一股靈力安撫住苗卉。

楊辰修煉至今,殺的人多了,煞氣就濃重了些,楊辰之前沒怎麼注意過這些,其實現在的楊辰,相比於當年接應他的北境修士,煞氣濃厚了不止一成,苗卉一直在宗門修煉,哪感受過這等煞氣,剛才被楊辰身上的煞氣一激,心神頓時就失守了。

千柳也伸手打出一股靈力:“就依小辰的意思,還好你回來的及時,你心中有數,我就不說什麼了。”

楊辰將目光轉回桃涵涵:“師姐對敵時,若是支撐不住,不要勉強,務必及時出聲,自有師尊和長老護你周全,萬萬不可硬撐,劍意傷人易傷神魂,師姐務必小心。”

“知道了。”桃涵涵嘟囔了幾句,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應下。

呂鵬義出不上什麼力,心中不大好受,只得擺弄手中的扇子。

楊辰將視線轉回李天祿:“我聽湯長老說,師兄的金丹大典還沒辦,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是該辦辦了。”

李天祿嘆了口氣:“本來是打算等你出了雷獄辦的,結果你去了北境,本想等你回來辦,你師姐又搞這麼一番事,還是等兩日吧,解決了你師姐的麻煩再說。”

楊辰點了點頭:“也好,全聽師兄的安排。”

“好了!小辰回來也沒有休息過,先去宗門逛逛吧,別忘了去事務堂領功勳。”

說完,千柳揮手示意都出去。

李天祿領著幾人走出洞府,看向楊辰說道:“師尊最近為涵涵的事情心煩,宗門有些長老給師尊的壓力不小,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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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你的,晚上去山珍閣?”

楊辰擺了擺手:“不了,我還有點些別的事,擺酒作樂等過了師姐這個事再說吧,要不大家都沒心情。”

楊辰看向桃涵涵:“師姐不用焦躁,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一點也不焦躁!不就是幾個劍修嗎,我還能收拾的了,去忙你的吧!”

桃涵涵翻了個白眼,身化遁光直接離去。

李天祿面色一沉,微皺眉頭看向楊辰:“你在北境呆了這麼久,應當知道諦妒劍宗深淺,這麼多年都是我把她慣壞了,這次約戰盡力就好,全身而退才是最要緊的。”

楊辰不以為意笑了笑,衝呂鵬義失了個眼色,接著衝苗卉點點頭,就身化流光而去。

“呼,師弟從北境回來,感覺變了一些,又說不上變了什麼,就是感覺,更可靠了,呵呵。”呂鵬義搖了搖扇子,看著楊辰遠去的遁光念叨了一句。

李天祿冷哼一聲:“你還是用點心思在修煉上吧,這麼多年還是築基初期,我看你也不要在那地方掛閒職了,你也去北境看看吧。”

呂鵬義悻悻一笑:“師兄,我感覺修為突破就這幾日了,等到了約定的日子,我也能幫把手,北境那個地方再說吧,哈哈。”

李天祿沒有回話,擺擺手示意呂鵬義快滾。

苗卉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向李天祿恭敬行禮,便要退下。

“苗卉,將你師叔贈予你的法器拿給我看看。”

苗卉不知師尊何意,但還是順從地將那一套頭飾取出,雙手遞給李天祿。

李天祿手指微動,神識一掃,微微搖頭:“這法器對你來說貴重了些,輕易不要示人,等你練氣九層以後再佩戴吧。”

苗卉接過李天祿遞迴的法器,心中一喜:“是,徒兒謹遵師尊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