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還能相信你說的話嗎?”

楊辰沒有急著出手,此時只剩三人,局面更加不好處理,那薛姓修士已經邊打邊撤,沒有繼續和合歡宗修士爭鬥下去的意思。

三人各執一角,薛姓修士露出笑眯眯的樣子,還理了理散落的頭髮,嘴中還衝楊辰打趣著:“無維兄的傀儡獸是哪裡煉製的?這般有靈性,主人都死了還不忘替換靈石維持陣法,呵呵。”

楊辰恨得牙根癢癢,這個老陰人,心思真是夠縝密的,見識也廣,傀儡機關之術居然都知道。

低階傀儡獸的動作,並不需要消耗太多神識,局面緊張,楊辰哪還顧得上神唸的那一點點消耗,倉促之間與合歡宗修士演那麼一處戲,自然算不上太過縝密。

這薛道士,鬥法之間不忘這些細節,經驗十足,佈局間與三人合縱連橫,遇到機會,絕不錯過,出手果斷狠辣,可憐那萬事通,見識再多,也沒能逃得過這精心算計。

看他樣子仍有餘力,也不擔心場中二人圍攻自己,還在蠱惑楊辰與他一起出手,沒用出什麼底牌,這人實在是楊辰遇到過最難纏的修士。

合歡宗的修士,此時正在加緊恢復靈力,面上有些僵硬,生怕楊辰二人聯手,不斷傳音向楊辰說著什麼。

二人不約而同都在拉攏楊辰,薛道士是顧忌楊辰表面上元嬰弟子的身份,怕他有什麼殺器底牌,合歡宗的修士則是不敢與薛道士合作了,反倒對年紀尚小的楊辰頗為放心。

二人說的都有道理,楊辰看著橫屍一邊的萬事通微微一嘆,真是太久沒殺人了,心中居然有了退縮之意。

楊辰臉上露出笑容,對薛道士說道:“那就動手吧薛道友。”

說罷,率先對合歡宗修士打出飛劍,薛道士在楊辰話音未落之時,就已經打出了飛劍,看著二人同時出手,合歡宗修士面露絕望,強自支撐,不斷地向楊辰許以重利。

不斷地告饒,讓楊辰聽著心煩:“道友速去輪迴吧!你說的那些東西,你死了我自會收取,就不勞道友費心了。”

聽到楊辰這般回覆,那合歡宗修士面色一變,被楊辰的無恥氣住了,可是他也不能再做什麼了,在其汙言穢語的辱罵聲中,楊辰一劍劈碎了他的頭顱。

薛姓修士也將飛劍收回,看著面無表情的楊辰,楊辰此時眸中血氣上湧,再看著四周依舊沒有褪去的陣法,薛姓修士一愣,接著面帶微笑的說道:

“無維道友這是何意,二人收穫也是不少了,無維道友可以先挑選一番,免了傷到我們之間的情誼,還望道友看清楚形勢,留下我可不是什麼輕鬆之事,你也不想剛成為元嬰修士的弟子,就魂歸天地吧。”

言語間,表面謙遜,實則傲氣十足,楊辰面色一抽,真是不知道薛道士的底氣在哪裡。

楊辰懶得廢話了,蠅營狗苟的事情也不必做了,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朗了,楊辰剛才就對這二人都動了殺心,他們都小看了楊辰的決意,死在楊辰手上的人,林林總總也有百十個人了,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楊辰也不打算放這薛姓修士離開了。

三十六根子母奪魂針齊射而出,楊辰一出手就是全力,玄武天罡大陣,直面薛姓修士轟擊而去,見楊辰真的沒有善了的意思,薛姓修士也是面色一怒。“找死!”

揮手斬出一道全新的飛劍,劍身狹長,靈氣十足,同樣是一把頂階法器,不知用了什麼劍術,直接攔住空中襲來的玄武虛影。

薛姓修士目光凝重,一出手就是殺招,不信殺不了楊辰。

楊辰正在維持針陣的神識一抽,腦海中像是中了一劍一般,一陣刺痛,這種刺痛還在持續,像是被長劍挖骨一般。

‘劍意!怎麼可能!’

楊辰心中大驚,看向薛姓修士的面色更是凝重了,天生劍心,要麼就是劍道天賦驚人的天驕,此人絕不是聲名不顯的練氣修士,諦妒劍宗什麼時候有這等變態了。

楊辰心中詫異,殊不知那薛姓修士更是訝然,不愧是元嬰修士的記名弟子,吃他一記劍意衝擊,神識居然還未潰散,御使陣法僅僅波動了一下就恢復原狀,這不由讓他懷疑起自己無往不利的劍意來。

神識衝擊的秘術,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能掌握,低階修士想要傷害修士神魂,偏偏只有劍意這般途徑。

劍修戰力本就傲視同階,像薛姓修士這種,練氣期就孕養出劍意的天才,放眼整個十萬大山乃至修真界,都是鳳毛麟角。

沒有防禦鎮魂的秘術,劍意在低階修士之間堪稱無解,想想看,一個修士,心神不寧,神魂劇痛之下,連施展法術,御器對敵都做不到,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楊辰也不是有什麼鎮魂秘術,其實他只是比較耐痛罷了,這也算是託了刻骨陣法的福,好在是練氣劍修的劍意,楊辰還能承受。

不過神魂對拼,損耗極大,眼中會失去神智,薛姓修士不信邪,又打出一記劍意衝擊,此時也是有些面色發白,孕養了許久的劍意,這次消耗一空,還要孕養十天半月才能恢復,遠不及金丹劍修持久渾厚。

楊辰腦海頓時迷糊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渙散,這是神魂上的衝擊,實在不是意志可以克服的了。

薛姓修士飛劍趁勢劈開奪魂針陣,直奔楊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