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就好了,不然五靈根修煉實在是太慢了,不過這陣法效果極好,也算不枉我一番心血。”

李天祿在一旁嘆氣說不出話來,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緣由,楊辰堅定的向道之心深深地觸動了李天祿,這是何等的魄力和恆心。

心中不由檢討起自己,雙靈根資質,築基百年,卻卡在金丹瓶頸遲遲不肯突破,患得患失,失了本心。

沉默許久的千柳真人終於說話了:

“楊辰,你這想法太過大膽冒進了,不過好在你還是成功了,若我沒看錯,你骨骼中似乎有稀薄的真靈之力,這才能維持你這陣法執行,可以解釋一下由來嗎?”

“前輩明鑑,確實是真靈之力,不過晚輩也不太清楚是何真靈,我是當年黑鷹妖嶺的血奴之一。

曾無意間得到了幾滴化為晶石的真靈之血,鍛骨效果頗為顯著,這些年用於修煉,當初就用了這般血液為靈液主材,銘刻了八道法陣。”

說著,楊辰掏出還有剩餘的小半瓶靈液遞給了千柳,實情楊辰當然不會和盤托出,手鐲的事情是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的。

千柳真人隨手解去瓶口禁制,神識探測了一番,點點頭。

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刀,劃開了自己手指上的皮肉,取出一點點靈液點在了指骨之上,千柳真人肉眼可見的面色一變,悶哼了一聲。

“你就用這東西刻的陣法!?”

千柳真人也震驚了,分毫不差,忍著這般劇痛刻畫完陣法,千柳真人自認自己現在也能做到,但自己是金丹修為,神識穩固強大,遠超楊辰百倍。

還要日夜忍受陣法執行帶來的蝕骨之痛修煉,楊辰的心智之堅,遠超千柳的想象。

一旁的李天祿也接過靈液,故技重施,臉都疼的扭曲起來。

將靈液遞還給楊辰,李天祿苦笑連連,這方法根本沒有普遍性。

陣法若是燒錄錯了,容易傷到根基,還要慢慢調養回來。

就算是高階修士強行禁錮住那些根骨不足的修士,在其身軀上刻畫完成陣法,也不會有多少修士能扛著這種劇痛修煉的。

若是沒有真靈之血為基材,也不會阻擋的住骨骼的癒合,任由消磨和修復反覆拉扯,這種方法根本無法普及。

作為這種修煉方式的創始者,楊辰還是自己刻畫的陣法,令人咋舌。

千柳真人和李天祿師徒,都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楊辰。

“天祿,不要把這種方式傳出去,以免有不知死活的嘗試,到時候毀了肉身根基,得不償失。”

李天祿稱是,這種無法普及的方式,只能算作禁術一類束之高閣了。

千柳真人起身,走到楊辰面前,拍了拍楊辰衣袍上的灰塵,目光柔和:

“天祿說的對,梅白蕊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資質穎慧的弟子,你是一塊已經經過千雕萬琢後的美玉,能做你的師尊,我覺得也是我的幸運。”

李天祿聽到千柳如此說,踢了踢還在呆愣的楊辰。

楊辰連忙跪下:“弟子楊辰見過師尊!”

千柳眉眼含笑,點了點頭:“初入我師門,師傅也沒有什麼好贈予你的,這是我早些年偶得的一部功法,修煉到元嬰沒有問題,你拿去吧,早日突破到築基,為你師兄多分擔些。”

楊辰雙手接過千柳賜下的功法:“多謝師尊贈法,定不負師尊期望。”

千柳將楊辰扶起,轉身向李天祿說道:“以後楊辰就是你的小師弟了,我此次出關,外去遊歷,老樣子,楊辰就交給你了!”

說罷,千柳身化流光一閃即逝。

“哎!”

李天祿下意識伸手攔了一下,哪還有千柳的身影。

楊辰將功法收好:“見過師兄!”

李天祿哼了一聲,敲了敲楊辰腦袋:“好好練,別以為拜了金丹為師就萬事大吉了,還是要靠你自己,師尊能庇護一二就是福分了。”

“大師兄,咱們師尊一直這麼……不羈嗎?”

“啪!”

腦袋又挨一下。

“不可背後議論師尊,尊師重道不知道嗎!宗門條例看哪去了,罰你這個月煉製五套中階陣法!”

楊辰盤算了一陣時間:“你這不是公報私仇!不對!假公濟私嗎!”

李天祿搖搖頭,邊走邊說道:“拜了師,一切就要聽師傅的,師傅不在就得聽我的!宗門條例你看的還不夠透徹啊!再給你加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