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先開和程炎夏定下洪門的開拓目標,其他人再也沒有提出異議,各堂口準備抽調精銳,派往南洋發展。

偌大的南洋,大大小小的島嶼,一個堂口可吃不下,這麼大的利潤,自然要雨露均霑。

後院,老樹下。

李玄空,葉先開,程炎夏三人相對而坐,身前一方小桌,上面擺著一套紫砂茶具。

“這次閉關,有什麼收穫嗎?”葉先開倒了杯清茶,好奇的問道。

“李先生的那本秘籍確實讓我受益頗多,只可惜,我的天資有限,前路明明就在眼前,可我卻總是霧裡看花,不得其門。”程炎夏搖搖頭,看了李玄空一眼,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遺憾之色。

武道絕顛,誰不想到達那個境界?

但那個境界並不是那麼好達到的,自從武道誕生伊始,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葉先開淡淡笑了笑,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情還是要靠緣分的,急也急不來。”

葉先開早已經七十多歲了,氣血衰竭,對於他而言,他的武道一途早已走到盡頭。

“老爺子,話是這麼說,可我已經快要五十歲了,若不能再進一步,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程炎夏蔚然一嘆,言語中滿是苦澀。

“老爺子說的不錯,想要得道,需先忘道,紅塵紛擾,迷亂心眼,有些東西是因果,亦是枷鎖。所謂成道之路,並非一味苦修就能達成,這一步要靠機緣和悟性,強求不得。”

“我知道,但我放不下。對了,犬子的事,還未謝過李先生,請您受我一拜。”程炎夏暗暗一嘆,欲要拜倒。

“程老前輩的威名早已為世人所知,我只是不想他誤入歧途而已,無妨。”李玄空沒有多在意,只是輕輕抬手,程炎夏行禮的雙手就好像是被定住一樣,再也落不下去。

“也罷,能得先生指點,是犬子的福分。”

事實上,無論是葉先開還是程炎夏,對李玄空的態度都是恭敬大於親近,在武道界,實力至上,再加上李玄空剽悍的戰績,很難讓人親近的起來。

再加上他平時深居簡出,不擴充套件勢力,也不拉幫結派,與洪門其他人大不相同,除了練功就是操練那些弟子,指導他們修行,就像是一心向道的道士一樣,淡漠超然。

“葉老,這次南洋之行,我準備派山鳴出去歷練一下,你覺得如何?”

葉先開捋了捋鬍鬚,沉思片刻,“也好,總要給新人犯錯的機會,老頭子也不出去了,南洋的事交給洪智和月華他們吧。”

“南洋那裡,華裔聚集,從唐宋開始就有百姓逃難,本地的華人勢力非常強大,若非是米國在背後撐腰,那裡建國的可就是華裔了。”

“最瞭解華裔的還是華裔,雖說是有洪門在背後作依仗,這次,去南洋,山鳴他們這次可不輕鬆啊。”似是想到了什麼,程炎夏眼裡閃過一抹擔心之色。

忽然,李玄空心中一顫,一抹悸動油然而生,這種心靈的觸動來的突然,一瞬即逝。

什麼情況?

心血來潮麼?

一瞬間,李玄空腦海裡劃過一道靈光,隨即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次行動我也去,有我坐鎮南洋,那些人也不會做的太過火。”

雖然只是心緒稍微波動一下,但李玄空的精神波動還是被程炎夏察覺到了,雖然他還未達到那個層次,但畢竟是看到了門檻,而且李玄空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我剛剛感應到,南洋那邊有一段緣法,這次過去一併了結了。”

“真想看看武道的絕顛啊。”聽到李玄空的話,程炎夏先是一愣,隨後心中再度湧現出無盡的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