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降臨,陵陽和龍潭渡口燈火通明,口號聲吶喊聲一片,大有千軍萬馬齊奔騰的氣勢,只是,兩個渡口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沒看見一個筏子過江。

白如冰冷冷的看著對岸,現在韋彪的起心動念已經非常明顯,就是為了讓朝廷守軍困在這兩個渡口。不敢動,還打不了,你還不敢撤軍,撤了我就真打過來。

這一招,也太他*惡毒了!

白如冰把臨時指揮部設在金壩碼頭南岸,這裡左右都能兼顧。他到底要看看韋彪到底耍什麼花招!

有近一天沒去看舒月,不知道她服藥後有沒有好轉,有沒有醒來。他有些焦急,恨不得分身回去去到床前探望,哪怕陪一會兒也好。

可是,惦記歸惦記,白如冰知道,舒月那裡有李虎照看,還有梅花服侍,他倒也放心。

今夜不比尋常,韋彪已到金壩數日,一直阻在江北不能過來,還損失了不少人馬。所以,這一仗,不管哪一方失利,都關係到這場戰爭的走向。

韋彪動用了所有手下參與今夜這場戰鬥。而白如冰照樣不敢懈怠,甚至把梅幫主的弟兄們都派到了前沿!

右將帶領三十多個挑選出來的軍中高手,加上梅幫主的十幾個武術高強的兄弟組成的巡邏隊,沿著安山渡口南岸大堤向東巡視,檢視可疑跡象。

江面上風平浪靜,雖是初夏天氣,仍有涼意。整個大江兩岸,黑黝黝的,沒有一點生機。

這時,在江對岸的一處僻靜處,幾十個人分別登上兩個木筏,他們沒有往對岸劃,而是順著水流,向東漂去。

寬闊的江面漂流著這兩隻小小的木筏,並沒有起多大波瀾,悄無聲息的向東順流而下。

對岸,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任由這兩隻木筏消失在遠方。

陵陽和金壩這邊依然熱鬧非凡,篝火把整個渡口照的通明,在對岸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白如冰有些鬱悶,本來是要牽制著韋彪鼻子走的,卻反被他牽了鼻子。

這一仗,如果這也算是打仗的話,打得有點窩囊!

他寧肯帶兵去廝殺,也不願這樣被一個土匪算計,困在這裡動彈不得。

他知道今夜只要自己不撤兵,韋彪不會過來,也知道,韋彪在安山一定有行動,只是,他不知道,安山的行動軌跡和行動方法,用什麼方式,從哪裡過來。

這才是最頭痛的!

韋彪派出去帶領安山行動的心腹叫狗蛋,一個和舒月一樣,沒爹沒孃的棄兒,是韋彪從小收他進幫,撫養成人。

所以和舒月一樣,只有名,沒有姓。

狗蛋武功高強,人靈活腦子也好使,常被韋彪派去執行特殊任務。他從未有過閃失,不像舒月,第一個任務就淪陷了。

狗蛋帶著四十個人在木筏上大約漂了二三十里,到達了白天偵查的預訂地點,這裡江寬水緩,適合木筏靠岸,他站在前頭大手一揮,手下們拿出木槳奮力划水,一時間木筏調轉方向,向對岸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