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冰:“你是什麼人?”

那人顫抖的說道:“小的是守城門計程車兵,今天看二位進城,像個生意人,悄悄的跟在身後,看你們進了這家客棧,號了房間,想在夜裡盜些銀兩,沒成想進來就被客官逮住了。”

白如冰:“城門來往客商眾多,想必你沒少幹這偷雞摸狗的事吧?”

那人:“不瞞客官,幹過幾票,也有發現的,大都為了保命不敢出聲,小的有恃無恐,賊膽包天,沒成想今天栽在客官手裡,要打要罰,我無話可說。”

白如冰:“你既然能在白天跟蹤我,還能找到我的房間,那就對不起了,你的命我不能留,怪就怪你賊蟲子上腦,留下你還要禍害別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記住,下輩子做個好人,別整天惦記別人的財物。”

說著手裡加了勁,那人彈蹬了幾下,一聲沒吭歸了西。

白如冰囑咐舒月把門關好,插上保險,自己則揹著那人,躍上房頂,出了客棧的院子,才把那人丟在地上。自己也跳下來,把屍體扛起來直奔西門,把他丟到營房門口,從懷裡拿出一壺老酒,順著他的嘴灌進去,扒下他的夜行衣,只剩下內衣內褲,擺成一幅喝花酒被人追打致死的樣子。

弄好這些,白如冰悄悄離開,找了個堆垃圾的地方丟了那人衣衫,仍從屋頂回到客棧。

舒月聽到動靜給他開了門,他聽了聽外邊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閃身進屋,反插了房門,擁著舒月重新睡下。

經歷了這場插曲,兩人睏意襲來,雙雙進入夢鄉。

夢裡的舒月住在一個半山腰的院落裡,白如冰去田裡幹活,自己則帶著好幾個男娃女娃在院子裡嬉戲。雞鴨被狗子追逐著亂跑,舒月則拿著棍子追打著不聽話的黃狗。

這時,縣主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人闖進來,問舒月要白如冰,舒月上前與縣主打了起來,那幾個打手幫著縣主一起打舒月,舒月寡不敵眾,被他們推下了山。

舒月大喊白如冰的名字,希望他能聽到來救她。

孩子們哭喊著要媽媽,黃狗也狂叫去撕咬縣主,這時白如冰不知從哪裡飛奔過來,抱住往山下滾的舒月,舒月驚叫一聲,醒了!

過了好一會兒,舒月才明白剛才不過是一場夢,沒有縣主,也沒有凶神惡煞,當然,也沒有半山腰的房子和那一群可愛的孩子。

她渴望有一個屬於她倆的家,屬於她倆的孩子,她卻不希望,縣主陰魂不散的橫在他們中間。

白如冰知道她做了噩夢,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讓她知道,有他在,任誰都不能傷害她。

舒月慢慢平靜了自己的心情,重又進入夢鄉,只是這次,是她倆花前月下,還是那個白衣少年,給她吹笛伴湊,她翩翩起舞,這個世界,只屬於她們兩個人。

白如冰看她熟睡,輕輕的放下她,自己也側身睡下,趁著還沒天亮,趕緊睡一會兒,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白如冰輕輕的鼾聲伴著舒月,舒月在睡夢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月光從窗稜子裡透進來,照在他倆的臉上,寂靜的夜裡,沒有了廝殺,沒有了戰爭,只有這深深的愛意,陪伴著她倆,直到永遠永遠!

雄雞的鳴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