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正好出來,看到鬱鬱寡歡的白如冰,走到跟前,問他:“將軍,怎麼了?”

可能是很少看到將軍這個樣子,舒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樣。

白如冰:“韋彪帶著隊伍進了大青山。”

舒月:“啊!昨天才圍著他來的,轉眼就跑了?”

白如冰:“就是因為圍著他,讓他覺得不安全。還有,去大青山不是他貿然行動,怕是早就勘察好了。”

舒月:“是的,他跑了並不是好事對吧?”

白如冰:“從明處躲到了暗處,的確對我們不利。”

舒月:“是的,他可以修養生機,我們卻得時刻提防著他。”

舒月:“我們走走吧,哎,對了,今天你要去王爺那裡嗎?他們雖然脫險,但畢竟還沒走,你該去問候還是要去問候。”

白如冰:“是的,不過因為官道昨天夜裡有一戰,我剛才跟張千戶長見過了,安排好了他那邊的事情,現在倒是可以去曹州看望六王爺。”

白如冰:“說實話,真不想看到縣主。”

舒月:“想不想看都得去,畢竟他們是打著慰問你和軍隊的旗號來的。”

白如冰:“是的,我這就去。”

舒月笑道:“這才對嘛。”

白如冰苦笑,回大帳換衣服,喊隨從備馬。

舒月是個好姑娘,知情達理還有大局觀。

自己號稱率領萬人兵馬的大將軍,竟然還沒有她的胸懷寬廣。

白如冰臉上火辣辣的,在舒月面前,自己竟像一個沒成熟的孩子,還得要她來告訴自己怎麼為人處事。

也就是舒月了,整個軍中,誰敢跟他這樣說話?

白如冰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往江北趕,天氣熱,馬喘著粗氣,白如冰不捨得揚鞭,那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跑著,兩個隨從看將軍不揚鞭,他們也就勒著韁繩,不讓馬加速。

由於韋彪早就不在金壩,碼頭上人多了起來。白如冰過江後沒有上馬,和兩個隨從牽著馬往大街那頭走。隨從著急,這人來人往的,他們三個雖然沒著軍裝,走在街上,還是很顯眼。如果有韋彪留下的人在此,碰到將軍,免不了又是一場廝殺。

將軍毫不理會,仍是東看看西瞅瞅,不緊不慢的走。

這時,從一家門店裡傳出異樣的聲音,白如冰走在前頭,站住向裡張望,正好一隻茶壺從裡面飛出來,擦著將軍的鼻尖飛了過去。虧得將軍站住了,要不正好打在頭上。

兩個隨從趕緊向前,護住將軍。白如冰推開他們,把馬韁繩遞給其中一個,自己信步走進店裡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量,光天化日之下,在店堂耍威風。

其中一個隨從見狀也把韁繩給另一個隨從,趕緊跟在將軍身後。

這是一家茶樓,裡面站著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正在和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對峙。

剛才那把壺就是其中一個大漢搶過了中年人的壺給扔了出去。

因為進去的時候,那個漢子手裡還有一個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