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冰:“皇上宣我上殿,實則為我賜婚,是六王爺的小女兒。在殿上不容辯解,我會找機會跟皇上毀約,我不可能答應,我如果有要結婚的念頭,也只能是你,不會有第二個人。”

舒月心裡一顫,心說,你白如冰皇命也敢違?

舒月:“將軍,你對我的感情我知道,只是,大敵當前,還不到卿卿我我的時候,如果打敗大正,剿滅韋彪,我們可以不去管他什麼縣主大小姐,現在你讓我答應你,你也不能在軍營裡娶我是吧?我們這樣不是挺好,你我同心協力,把兵帶好,把敵人都消滅掉,等到凱旋的那一天,我一定答應你。”

舒月一口氣說完,心卻如刀割般的疼。

她又何嘗不想此時答應他,今生今世,永遠永遠,我舒月只屬於你!

可是,將軍身為朝廷命官,公開違抗皇命,那就不是貶為庶民那麼簡單,這可是欺君砍頭之罪,她舒月既然愛一個人,不能自私到因為愛,就可以不顧一切,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私慾,就置將軍於死地。

白如冰起身抱緊她,舒月這次沒有掙脫,偎依在他懷裡,感受他身體傳遞給她的溫度。

她不想讓他鬆開,這一刻,便是永遠。

戰爭,朝廷,皇帝,公主,統統與他們無關,這個世界,只有你和我。

這時帳外有護衛通報,有右將派來的信使見將軍。

由於和右將駐守的廉江距離遠,聯絡不方便,每隔一天都會有信使傳遞信函。

將軍鬆開舒月,重又坐到案前,讓信使進來。舒月坐到旁邊茶几前,煮水泡茶。

信使進來施禮,把一疊書信遞給將軍。

將軍草草看了幾眼,先讓信使退下,才仔細開始閱讀。

讀到其中一封,他喊舒月過來。

說:“這封信提到你。”

舒月好奇,怎麼會提到自己。

她走到將軍跟前,聽將軍唸書信。

舒月認得幾個字,認不全。

信中說,原青城西門張兵長打聽過舒月,還提到了將軍。

當然,張兵長不知道這個林先生就是白如冰,還以為就是和朝廷軍隊有關係的人。

舒月釋然,怪不得呢,這個張兵長還真是有心人,看出了裡面的蹊蹺。不過,這次青城之戰,多虧了張兵長,要不那有這麼順利。

信中說到,張兵長表現不錯,右將請示將軍,有意提拔他做千戶長。

將軍:“你跟張兵長還算熟悉,右將準備提拔他做千戶長,你的看法呢?這個人能不能用?”

舒月:“張兵長這個人就是喜歡貪幾杯,做人沒問題,帶兵也能服眾,我覺得可以。”

將軍:“是啊,從大正的舊部裡提拔主官,會穩定軍心,也能體現朝廷軍隊對他們的尊重。但要非常慎重,畢竟他們曾經是造反出身,有很多人過去只是街頭混混。身上許多壞毛病,把這樣的人提上來,會帶壞軍隊的風氣。”

舒月點頭,雖然大正士兵都是苦出身,那些當官的就不一定了。她出入青城幾次,目睹了他們太多惡劣行徑。如果真是用這樣的主官帶兵,打敗仗不說,手下也都得變成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