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梅幫主告辭回寨,白如冰舒月一天的路途奔波,也著實累了,三個人拱手再見!

曹州深山。

韋彪大帳裡。

韋彪進山也有兩三天了,一直按兵不動。他倒是想動,可江南那邊始終沒發回訊號,不敢妄動。

狗蛋過去幾乎全軍覆沒,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敢再拿兄弟們的性命去送死。再送下去,就輪到自己了。

三羅漢這幾天天天派人在指定地點蹲著,就等江南有訊息過來,可是對面靜悄悄的,如同消失了一般。

只有一個解釋,那邊的防禦,無懈可擊。

上次讓他們鑽了空子,白如冰又不是白痴,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恐怕再鑽空子就不容易了。

所以三羅漢始終沒找到機會渡江登岸。

當初他出主意讓天煞幫後撤,自己帶隊過江潛伏。結果,後撤完成了,他卻一籌莫展,想不出個招數來。

他去曹州大山找總舵主,跟總舵主合計合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途徑。

韋彪正好在大帳裡跟幾個心腹談用兵的事,看到三羅漢回來了,忙招呼他過來,大家一起商議。

三羅漢:“我們在江北岸等了兩天,江南始終沒動靜,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三人是分開埋伏的,彼此也是靠訊號聯絡,聯絡時沒有回應不會露面,不可能全被抓。最大的可能是江岸佈防的太嚴密了。無縫插針,沒有渡江的通道。”

韋彪:“即使是這樣,發回個訊號還是可以的吧,為什麼連平安訊號也沒有?”

他停了一下,說:“要不就是白如冰派兵清剿,把他們趕到更遠的地方了,沒辦法發訊號。”

幾個人點頭,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守軍往裡推進,他們只能往山裡面躲,訊號只能在江岸邊發,到山裡就沒辦法發了,發了也看不見。

三羅漢:“總舵主,得想個招數,總不能耗在這裡吧,一千多人,別說去討伐白如冰,恐怕我們自己的生存都難以為繼。”

韋彪:“是啊,想不到我韋彪在關外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不能說威震四方,也還有一些威名,跑到這個鬼地方,被一條江擋著不說,還接連被一個毛頭小子耍弄,我這口惡氣不出,肺都要憋炸了!”

三羅漢:“總舵主,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原計劃一支隊伍三五十人偷渡,我們改變一下,分三個碼頭同時佯攻,聲勢大一點,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第四支隊伍從他們防禦的空缺處渡江。還有,我們以前總盯著安山方向,因為我們的人從那裡成功登陸過。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加強了防禦,優勢變成了劣勢。雖然對岸有狗蛋接應,但是他們目前恐怕也自身難保,我想放棄安山,另尋突破口過江。”

韋彪:“好,就按這個思路找突破口,儘快組織力量行動。”

三羅漢站起身跑到帳外找來幾個拳頭大的石頭,擺在地上。

三羅漢:“大家看,著三個地方分別是陵陽,金壩和安山,我們剛才排除了安山,金壩我們也不考慮。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陵陽了。陵陽的守軍最少,因為江邊全是峭壁,就算過了江也沒辦法進山,是天然屏障。敵方沒有放太多兵力把守,我們從這裡渡江的勝算最大。”

三羅漢繼續說:“我們挑十來個攀巖高手,由佯攻的弟兄們掩護,在他們認為我們最不可能過去的地方登岸。”

韋彪:“不虧是我三兄弟,也就是你能想出這麼高的招數,不錯,還是交給你來辦,別說過去十來個,現在過去一個都是我們的勝利。你現在就去物色攀巖高手,讓六羅漢七羅漢組織佯攻的隊伍,由你統一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