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沒提最後那個,而是再次提了姓周的女人。

姓周的女人還是一幅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

百夫長也不著急問她,伏在案前看筆錄,邊看還不時的瞄她一眼。

姓周的女人心裡沒底,就這一厚摞子筆錄,還不把她們密謀的事情記錄個底朝天?

百夫長還是沒問話,繼續往下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百夫長才抬起頭來:“你說,你們去打舒月,怎麼打死的是張婆子?”

周姓女人恨恨的說:“肯定是舒月動了手腳,綁了張主管,害我們誤傷了她。”

百夫長:“你們行動周密,她怎麼會未卜先知,先你一步偷樑換柱,換了張婆子?據我所知,晚上可是你查的夜,舒月梅花在沒在鋪上?”

周:“在,小的親眼所見。”

百夫長:“那你跟我解釋一下,舒月是怎麼換的張婆子?是不是你們中間有人出了內奸,做了手腳?”

說完眼睛直視周姓女人!

周姓女人汗都下來了,如果解釋不通,自己又多了一條罪狀,栽贓誣陷!

周:“小的的確不知,只是猜測!”

百夫長:“你可知道誣陷他人罪加一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要妄加猜測!本百夫長自然會弄明白,你只交待自己做過的事情!”

周姓女人只得老老實實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百夫長看了她們幾個筆錄出入不大,剩下的一個也不審了,把筆錄收好,讓士兵們退下,自己也回屋歇息。

舒月在一大早把張婆子幾個教訓一頓,知道她們不肯善罷甘休。正琢磨她們會出什麼壞招時,早上被打的那個女子找到她,說看到了姓周的鋪下面有麻袋和棒子,是另兩個女子鬼鬼祟祟拿進來的,這裡邊肯定有事。

後來姓周的女子以查夜為名刻意到她鋪位前逗留,更加印證了她們今晚肯定有所動作。

人在睡覺的時候是最弱的,只要熟睡,就沒有抵抗能力,任人宰割!

舒月是誰?是睡覺都會掙一隻眼的人,豈能讓她們詭計得逞?

她等到她們查完房都回去睡覺了,她和梅花悄悄摸到張婆子房間,給她吹了點迷藥,這次張婆子哼都沒沒哼一聲,就昏睡過去,怎麼擺佈都沒醒。不像上次失了手,給白如冰吹的沒起一點作用。

她倆把她綁了,抬著弄到到梅花的鋪位上。矇住頭裝扮成熟睡的樣子,然後她倆跑到出征男兵的房間躲起來,等著她們幾個人行動。

子時,這幾個女人果然鬼鬼祟祟提著麻袋跑到她們房間,心狠手辣的把認為是她倆的張婆子棒殺。她讓梅花跑去告訴站崗計程車兵,讓他報告留守的百夫長,說這邊殺人了,這才有就剛才那一幕。

做了一世女強人的張婆子,曾經也是走路帶風,前呼後擁,八面威風的黑老大!卻不明不白的死在豬隊友棒下。

多行不義必自斃!

房間是沒法回了,舒月和梅花就在男兵宿舍裡湊合了一宿,明天再想辦法收拾一個睡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