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到了管服裝裝備的部門,一看,哎呀媽呀!一群大媽,年齡都可以做自己媽媽了。也難怪,古時沒有縫紉機,沒有洗衣機等裝置,所有的縫補漿洗都靠手工完成。顯然,這些工作女人更擅長。

只是,她們穿的都是粗布工衣,並不是軍裝,她以為會給她配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精精神神的一個花木蘭!誰知道到這裡衣服都不用換,還是自己這身粗布打扮。因為軍隊裡的工裝還不如她這一身,還不一定和身,看上去也差不多。乾脆不換了,這裡要求不嚴格,除了過來縫補衣服計程車兵,來人看到的都是女人,沒有人會顧及你穿了什麼衣服。

管事的叫張婆子,一個嘴裡碎碎叨叨的女人。拉著個長臉,帶她來計程車兵把她交給張婆子,張婆子轉身就指著地上的一大堆衣服說,你,剛來的丫頭,去把衣服抱去洗了,那個邊上有木盆搓衣板。

舒月剛來,也不問個青紅皂白,就被指使去洗衣服。連和名號也不讓報,直接就:你,剛來的丫頭。舒月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估計到這來還得受這老婆子的氣。她們都是隨軍隊一起來的,唯獨自己是一個人從這裡來。再說她這輩子最不願意乾的就是洗衣服,自己的衣服也是拖了又拖才洗,她真不願意幹這婆婆媽媽的活,還不如出點力氣,哪怕打打殺殺也行。可白如冰說了,不許她接觸武器,更不能打打殺殺。

估計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你放到這麼個部門,讓眾多女人看著你,看你有什麼花招可以施。

這個白如冰,有點意思。

就是自己實在不喜歡這裡的活,也不喜歡這一幫女人。

不喜歡歸不喜歡,自己選擇的就是不情願也得做下去。

她先把那一堆衣服跑了幾趟抱到小溪邊,然後才過來拿木盆和洗衣棒搓衣板。

河邊還有一個女人在洗被單,她就靠她右邊找了個位置洗。

那人看了看他,問:“新來的?”

舒月點點頭,沒做聲,算是預設了。

那人接著說:“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被充軍了?家裡沒別人了?”

舒月不明白充軍是什麼意思,只好含糊的點頭。

那人倒是健談:“我叫梅花,中原人氏,家中男人身體不好,讓我頂替來的。你呢?替誰來的?”

舒月有點明白了,估計是每家都得出兵丁,她家男人有病,她替他當兵的。

舒月說:“我沒替誰,我自己來的。”

梅花張大了嘴巴,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弄的舒月都不好意思了。

梅花:“人家躲都躲不及,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好玩啊?”

舒月:“說實話,是覺得好玩,只是以為穿軍裝打仗呢,結果到這來了。”

舒月說完看著這一堆衣服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