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楠兮咬著牙道:“你怎麼來了?”

許是聽出了她語聲裡的不滿,君臨淵微微挑了眉:“怎麼,不想看到本宮?”

“公子知道便可,說出來多不好。”這人事咋回事?她不就好心救了他一命,怎麼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上她了?

君臨淵眼神暗了暗,但轉念一想看,這小丫頭一貫喜歡牙尖嘴利,逞口舌之快,心裡定然不是這想法。

君臨淵輕哼了一聲,上下將她打量一遍,皺眉道:“你就這麼躺著跟本宮說話?”

不然呢?都躺床上了,還起來?不知道她的懶人性格?不過話到嘴邊,她還是停住了。仗著夜色膽肥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便坐起身來。

自動忽略她給自己的白眼,看著她乖乖聽話得坐起來,便心情頗好的開口:“行了,本宮今日來是想提醒你,明日去宮中赴宴,不可打扮過盛,不可隨意用食,無論任何人來喚你,你都不得離開宴席。”

知道君臨淵半夜來跟她說這麼一堆,也是為了她好,她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便真心實意的對他道:“謝公子告知。”

所以,你是不是該走了?真把她閨房當成他家了?動不動一個人就悄悄過來?看來改天得跟爹爹說說在兮香閣多弄些高手看守。

“你也不必開心,要不是看你是本宮的恩人,本宮才懶得跟你說這些。”看,不就提醒了她明天的注意事項而已,這小丫頭就開心成這樣。

“嗯。”你是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看她只對他冷淡的說了個'嗯',君臨淵便開始思考,他剛剛那話是不是說的,有點太……

“你太笨,不走這一趟,本宮擔心你明日怎麼死的都不知曉。”想通了以後,君臨淵便紅著耳朵,跟木楠兮解釋。

“嗯。”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她可是很聰明的好不。他中的那毒,不也是她給解的。

看著木楠兮真的聽進去了,君臨淵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她背後還有安陽侯府,總歸不會出什麼差錯。實在不行,到時候自己多護著她點。

“那本宮便先走了,你好生休息。”說完,木楠兮便看著君臨淵離開了她的視線。

突然間好想學輕功怎麼辦?她是屬於那種,看見什麼都感興趣,想去學兩下的人,但是什麼都沒學精,救感覺無聊放棄了。

以至於她會的東西蠻多的,但是都是隻會皮毛。

君臨淵偏頭透過窗戶朝裡間看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光,對一直候在屋外不遠處的東風道:“走。”

從木楠兮那離開以後,君臨淵便又開始忙了起來。這幾日他一直忙著查給他下毒的真兇,現如今結果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明日便是他回京的日子,他要做的事情還挺多的。能抽空去見她一面,都是他拿平日休息時間來換的。

也不知明日小丫頭知道他是攝政王會是何反應?莫名有點期待。這樣一想,君臨淵又瞬間充滿了幹勁,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摺子。

而他得這一番操作,將東風給看的,直愣愣的,不知自家王爺是不是又中毒了。

翌日一早,木楠兮剛起床,良景便端著洗漱的東西喜滋滋的催促著木楠兮趕緊洗漱上妝,還叮囑良辰道:“今日定要給小姐綰個能豔壓群芳的髮髻!”

“不用。”

木楠兮連忙制止:“只梳個一般的便好,今日是攝政王的接風宴,去的達官貴人,官家小姐定然不少。若是我太過出挑,反而顯得不好。”

“怎的就不好了,去的官家小姐多,為何他們就可以收拾的漂亮,而我家小姐便要給他們讓道。”良景有些失望。

“良景,你這話說的不對。這次宴會不僅有後宮嬪妃,還有公主、郡主、官家小姐,無論是誰,身份都不比小姐低了去。若是小姐太過出挑將她們比了下去,反而會遭來嫉恨,不若就平平淡淡的好。”

經由良辰這麼一說,良景也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倒是姐姐跟小姐想得周全。”

“你以後還是要多像良辰學學,我跟良辰也不能護著你一輩子。你這腦子,遲早要讓你吃虧。”雖然天真爛漫的挺好,但是過於天真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讓良景多跟著良辰學學為好。

不過這孩子也是個好學的,這幾天的進步就挺大的。

梳好了發,木楠兮挑了一身淺粉色打底,繡了一些盛開桃花的裙子,樣式簡簡單單,髮髻也是簡簡單單,可偏偏這兩者加在一起,居然給了秦婠一種清麗脫俗,濯清漣而不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