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前幾天黛安芬真的把樊景明給惹怒了,所以才會讓樊景明不顧形象,也不顧當時的局勢,將黛安芬打成這個樣子。

但是現在他有求於黛安芬,各種法人代表都需要黛安芬來點頭簽字,所以他此刻不會勉強黛安芬。

黛安芬看著江河,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沒想到都走到這步田地了,江河竟然還勸說自己回去。

但她努力的心平氣和下來,聽懂了江河話裡的意思之後,覺得不無道理。

她現在也起碼有和樊景明交手的權利和籌碼,倘若樊景明真的要魚死網破,那她這個法人代表不當也罷。

她神色有些怪異的看了江河一眼,隨後手慢慢的放到了沙發的底下,鬆了口氣。

“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再回去一趟。”黛安芬實在是沒有第二種辦法。如果他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就不應該和樊景明撕破臉皮。

但是現在她還有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樊景明應該不會拿她怎麼樣,她好歹也和樊景明在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他這點脾性還是瞭解的。

江河說的沒錯,樊景明現在的確是不會拿她怎麼樣,所以黛安芬就算再不情願,江河這裡不願意留她,她也坐不住。

臨走的時候,江河根本沒有起身,也沒有想要送她的意思,只是氣定神閒的坐在座位上,有些警告的說道。

“你別忘了我們剛剛錄下來的影片,那裡面你說的話,我可全都錄下來了,如果你要和樊景明說了的話,你就別怪我把這影片發給他。”

黛安芬害怕的渾身發抖,沒想到這層影片還有這個含義。

原來,江河一早也料到了這一層,所以故意給自己留了個底,拿影片做威脅。

但是旁邊的裴長青一看就是練家子,她一個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根本對付不過兩個男人,她也只能認栽。

她甩門離開以後,裴長青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你說她會不會是樊景明派過來故意引誘我們的陷阱啊?”

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是江河沒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下巴輕輕的指了指剛才黛安芬坐著的那個方向。

“這些天我不敢保證她有沒有做什麼,但是你去找找那個底下有沒有什麼東西?”江河讓裴長青先檢查一下屋子。

這些天黛安芬呆在這裡,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幹,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後路留死,所以凡事都會給自己找一個保障。

裴長青剛開始聽到這個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但是馬上了然,發現江河也不相信這個黛安芬之後,便按照他的意思仔細的找了一下。

果然在剛才黛安芬坐的那個地方找到了一枚竊/聽器。

江河接過以後,不明意味地笑了,這個黛安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敢做這種小動作,難怪剛才答應的這麼果斷呢。

此刻惴惴不安的黛安芬發現竊/聽器那裡傳來異常的動靜。

她仔細一聽,結果沒想到是江河親切的問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