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江河有反應,林章喜先上前一步。

他盯著劉振東,怒極反笑:“劉振東,你臉皮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

劉振東抬起下巴,神情傲慢,斜眼看他:“我告訴你們,要是今天江河不賠錢,這事絕對不算完。”

“我的身子可是金貴著呢。”

環著胳膊,林章喜表情嘲諷,語氣也分外不好:“以前在杭城時,你對江兄弟便是此番不要臉,如今來到三山城,竟然還是這般的厚臉皮。”

不知想起什麼,林章喜上下打量起劉振東來,陰陽怪氣道:“要是我沒記錯,當初在我老婆的宴會上,你和江兄弟打過一個賭,若是開盤內沒有兜售到說好的份額,便無償將樓贈送給江兄弟。”

“這麼長時間過去,你的樓可是開盤了……你瞧我這記性,當初樓爛尾後,你無權償還銀行貸款,樓就不是你的,恐怕這輩子都等不到它開盤。”

原本還一臉傲慢的劉振東,此時臉色也難看下來,氣急敗壞的瞪著林章喜。

地皮的事劉振東自然沒忘,如今提起地皮,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屈辱”的遭遇,心情能好得了才怪。

“林章喜,你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

“我還偏就說了,你瞪我做什麼?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林章喜嗤笑道:“還有在杭城時,你還想要給江兄弟找麻煩,可惜都沒成過。”

“當然,以你厚臉皮的程度,恐怕根本不會承認自己做過這些事兒。”

嘲諷一句接著一句,成功讓劉振東臉色黑下來,連自己還在叫痛也給忘在腦後,看林章喜的眼神和恨不得將他給撕了似的。

“你你你”

“劉振東,你看看你,和街上要飯的也沒什麼兩樣,離開杭城後怎麼落魄到這種地步?”

透過林章喜的陰陽怪氣,許永江也算知道,以往在杭城,劉振東和江河就是死敵,關係不和已久。

他的視線不由向江河望去,神情也變得微妙:“江總,你和這個受傷工人,可是以前就認識

?”

面對許永江的問詢,江河也沒隱瞞,爽快的點頭:“沒錯。”

“我和他再杭城便是死敵,被他找過幾次麻煩,不過都沒成功。”

得到肯定得答案,許永江神情越發微妙。

看了眼劉振東所在的方向,他聲音委婉道:“江總,你如今是長城專案的負責人,代表的也是專案的臉面,像是工人摔落地面這種事,日後還是不要發生你好。”

“還有,有事也要儘快解決,不然事情越積越大,再解決起來可就麻煩了。”

“多謝許先生的教誨。”

委婉暗示一番後,許永江抬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頷首示意道:“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沒處理,便不多待了,江總有事再聯絡我。”

“好。”江河點點頭,跟著走了幾步,面帶微笑的和許永江道別:“許先生慢走,咱們下次再見。”

目送許永江離開,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江河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重新回到劉振東身旁,江河目光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