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永江似是不解的看向江河:“江總,你提胡康飛他們做什麼?”

放下手中的酒杯,江河輕嘆一聲,說道:“許先生也知道,我和胡家父子的情況有些複雜。”

“之前我是來三山城和胡康飛談合作的,結果現在專案負責人的位置變成我的,他定然不會心甘,還有胡興業,在杭城他便極其不喜我,如今怕是更對我厭恨。”

對面的胡康飛笑了一聲,眉間滿是不在意:“江總不必擔心,專案是我交給你的,他們怪也怪不到你頭上。”

聽見胡康飛的話,江河嘆息一聲,神色苦惱道:“胡家父子皆不是好/性情的人,縱使專案是許先生交給我的,但在他們心中,只會認為是我將專案搶走的。”

“如此一來,對我心懷不滿的胡家父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的找我麻煩,我自己沒什麼問題,只擔心會連累到長城專案。”

“長城專案至關重要,若是因我之過導致專案出現什麼問題,我心中定會過意不去。”

最後,江河看向許永江:“我希望許先生能對此事進行管制,還有胡康飛父子,這樣我也可以專心將精力放在專案上,好不辜負許先生的期望。”

神態滿滿都是真誠。

面對再真誠不過的江河,許永江卻是輕笑出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好一會,許永江才出聲安慰道:“江總不必優心,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胡家父子對你不滿,也不敢做什麼。”

“再說,我和他們父子接觸過,對他們的性情也有幾分瞭解,他們頂多是嘴上說個幾句,定然不敢真對你做什麼。”

假裝沒看到許永江的表情,江河神色擔憂:“許先生說的在理,只是我擔心胡康飛和胡興業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有損專案的事,還是找人管制管制為好。”

“江總此言差矣。”許永江神色真誠,依舊是那句話:“胡家父子不會敢對你做什麼,要是他們真敢對你做什麼,直接報警就是。”

“而且,以江總

的能力和手段,胡家父子根本不足為懼,我相信江總肯定有辦法解決此事。”

話裡話外都表露出對江河的信任,絕口不提管制的事兒。

在他的安慰聲中,江河低下頭去,掩住眸低的嘲諷之色。

不愧是當官的,幾句話都能被許永江說的這麼彎彎繞繞,換個人,怕還真要被他的話給糊弄過去。

許永江表面信任他,實則是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將胡家父子的麻煩全交給他。

按照現如今的情況,胡家父子都已厭上他,找麻煩也會衝著他來。

其此舉除去是想置身事外,還是為坐山觀虎鬥。

畢竟胡家父子還想要專案呢,不可能會對許永江下手,不管雙方是哪一方贏,對許永江而言都是有利無害。

頂多是換個負責人,算不上什麼難事兒。

心中冷笑,江河沒把情緒表現在臉上,故意苦笑一聲,無奈道:“許先生說的對,只希望他們別對專案下手。”

看出許永江的小心思後,江河三兩句話便將話題帶過去,聊起其他的。

飯桌上江河和許永江有說有笑,全然看不出剛聊過不高興的話題。

待幾人聊完,菜也吃的差不多,注意到許永江在看時間,江河適時開口說道:“正好時間也不早了,許先生,咱們下次再見。”

道別前的寒暄結束,雙方便分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