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城最大的一家舞廳。

胡興業摟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著,呼吸間都帶著酒氣:“來,給我親親。”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不少人,都是胡興業的一些狐朋狗友和小弟。

“胡少,你好討厭。”

被女人弄的心猿意馬,胡興業摟著人要往廁所走去,好好快活快活。

起身路過一張桌子時,無意間聽見路過的客人說道:“……胡康飛還真不是一般的狠,明擺著犯法的事,恐怕胡家離破產也不遠了。”

“可不是。”

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打了個酒嗝,胡興業摟著女人轉身,對著那兩個客人罵道:“你們他媽說什麼呢?!胡家好好的,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弄死你們!”

客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胡興業,顯然也是認識他的,嗤笑出聲:“現在整個三山城誰不知道,你爹找人去釘子戶的地盤打砸,離落馬也不遠了。”

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胡興業瞪向客人:“誰給你的膽子敢汙衊我爹?”

聞言,客人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手裡的報紙拍過去,和友人嘀咕著什麼,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色。

剛想上去找事,胡興業便瞥見報紙上的名字,努力將酒勁驅散出去一點。

瀏覽完整篇新聞,他一把將報紙撕碎,也顧不得再去快活,搖晃著走回去:“一群不識趣的玩意兒,我爸願意買他們的房子是他們的榮幸!”

有個狗腿子看見,諂媚湊上來:“胡少,這是怎麼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惹您?”

“兄弟們給你報仇去。”

酒精上頭的胡興業滿心都是怎麼教訓那些釘子戶,站在桌子上對著一群人揮手:“走,跟老子去教訓一些人。”

……

等林章喜的身影消失在檢票口,江河正要打車回酒店,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來。

電話一接通,對面便傳來董珊珊焦急的聲音:“江先生,不好了,有人來開發區打砸。”

聞言,淡定如江河都有片刻的愣怔,不確信的反問:“有人去開發區打砸?”

“對,來的人太多,現在已經有居民受傷了。”

如今開發區被打砸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敢在風口浪尖去開發區找事,莫不是腦子進水了?

收回思緒,江河交代幾句就掛掉電話,繼而撥通報警電話:“喂,我要舉報……”

打完報警電話,江河把手機放回兜裡,直接步行前往警局。

警局和火車站相隔不遠,走了將近十多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此時警局外面圍著好些路人,瞧著像是看熱鬧的,江河也夾在人群中。

剛好警察把帶頭打砸的男人帶回來,男人在警察的鉗制下罵罵咧咧的,不停叫囂讓他們放開自己。

看清男人是誰,江河臉色一變,在警察帶人路過這邊時,不著痕跡的往幾個路人身後挪去,利用他們擋住自己。

無他,被警察押著的男人,正是胡興業。

待到負責押人的警察身影消失在警院內,幾個看熱鬧的人頓時忍不住,小聲討論起來。

“我咋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他是那個胡康飛的兒子,剛警察親自把他從開發區帶回來的,我可全都看著……”

原來,今天胡興業從舞廳離開後,趁著酒勁,帶領一群小弟去了開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