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胡康飛的身影走過去,江河才從廁所出來。

盯著他的背影,瞧見他身影消失的方向,江河眉頭輕佻,有幾分意外。

無他,胡康飛去的地方正是許永江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趁著走廊無人,江河悄聲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實,江河站在門外,透著縫隙往辦公室內看去。

胡康飛站在辦公桌前面,正和許永江說著什麼,二人的說話聲一字不落的傳進江河耳中,

更令江河意外的是,胡康飛一臉拘束的站在辦公桌前,態度卑微至極,面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討好笑容:“許先生,求求你了。”

不知門外有人在看,邊說胡康飛邊和許永江鞠躬,語氣也帶著卑微:“之前的事是我的失誤,希望許先生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看著面前的胡康飛,許永江冷笑一聲:“只是失誤?”

“……是,是。”擦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胡康飛急嘴皮子都快冒泡。

舔了舔嘴唇,他沒忍住說道:“許先生,其實事情一直不成,主要是怪那些釘子戶太過難纏,不是我沒用。”

“這麼長時間以來,能試的辦法我都試過了,可那些釘子戶死活不願意搬。”

想起昨天在開發區碰到的小孩,胡康飛語氣帶上幾分埋怨:“那些釘子戶不是一般的難纏,大的和小的都是。”

“許先生你不知道,昨天我帶人去開發區,還碰見一個小孩說我要搶他們的房子,天可憐見的,我給他們的拆遷款不少,已經算是豐厚的,他們卻獅子大開口,非找我要三倍的。”

“那些釘子戶獅子大開口不說,人也壞得狠,我好話歹話說盡他們都不聽。”

先是埋怨了番那些釘子戶,胡康飛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對面的許永江:“所以許先生,我想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那些釘子戶都給解決。”

“呵。”回應胡康飛的是許永江的冷笑。

因為胡康飛方才那些話,對他印象本就

不是很好的許永江,也更加看不上他。

釘子戶難纏沒錯,但釘子戶不是第一天存在了,以往經過他手的其他專案,也不是沒有。

專案的負責人裡,讓他最不滿意的,就是胡康飛。

若胡康飛能想方設法盡力去解決那些釘子戶,說不得許永江還會對他高看幾眼。

結果,胡康飛身為負責人,不僅沒有想辦法去解決釘子戶,反而還和他抱怨起釘子戶的難纏。

心中失望之際,許永江不由得想起剛剛離開的江河。

在和自己提到釘子戶時,江河沒有一絲為難,甚至還利用釘子戶和他打起賭來。

雖不覺得江河能夠解決那些釘子戶,但他的態度還是很讓許永江滿意的,遇事不會推卸,尤其是在有胡康飛做對比的情況下。

二者相比較下,許永江看胡康飛的眼神越發嫌棄。

正低著頭的胡康飛沒注意到許永江不喜的目光,還在為自己做狡辯。

不想再聽他的狡辯,許永江出聲打斷,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沒等胡康飛高興,又聽見許永江下一句話:“要是你再解決不了釘子戶的事,我看長城專案你也不用再負責下去。”

還未來得及升起的笑容僵在臉上,胡康飛眼珠子差點凸出來,著急道:“許先生,你不能換人,現今整個三山城,我是最瞭解長城專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