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二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臉色也有些不自然:“江先生,我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最近幾天我因為十七號地的事,一直在為江先生奔波忙碌,怎麼可能去收對方的好處?”

聞言,江河似笑非笑的看著許老二:“是嗎?”

臉上雖帶著笑,卻讓許老二愈發心虛,甚至有種自己被看透的感覺。

前幾日從外面路過時,江河隱約能夠猜出,他是因為惹了麻煩,急需錢來解決。

急需錢的是對方不是他,著急出售的人也該是對方。

許老二剛來時,江河還以為他是因為太急,直到他開口說話,便察覺到不對勁。

表面許老二是因江河的失約著急質問,嘴上處處也是在為他著想說話,卻處處都在偏向對方,為對方謀好處。

他無意間說出的那句“我們”,更讓江河確定,他是收了對方什麼好處,否則他沒理由這麼做。

特別在說起江河昨天沒來一事,許老二第一反應不是詢問原因,而是質問為什麼沒有來,顯然是在為對方著急。

最重要的是,許老二全程都沒主動和他提過一句對方為何要出售十七號地的原因,明擺著的不正常,也不是他往日的作風。

江河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因為許老二知道,他說出來出售十七號地的緣由後可能會導致對方在談判上氣勢低一成。

要不是那天無意間從十七號地外面路過,他也不會知道,對方急著出售的原因。

許老二……是在故意幫助對方抬價。

另外一邊,許老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扯出一抹笑容:“江先生,你恐怕是誤會什麼了。”

“當初是因為您想買地皮,我才會替您看上十七號地的,怎麼可能和對方提前商量好收好處?”

“至於昨天,十七號地的所有人確實是因為這事生氣,我一直幫江先生和對方道歉解釋,根本不是您說的那樣。”

為了增加自己話的可信度,許老二臉上故意裝出一抹失望:“江先生,我許老二做中間人這麼些年,最是講誠信,每次江先生吩咐的事也是最先完成的,絕不可能去收別人的好處。”

見許老二還想撒謊,江河搖頭,頗為意味深長:“原來許先生也知道,做中間人最重要的是講誠信。”

聽他說了這麼長時間的廢話,江河已有些不耐。

在其再次開口前,江河淡淡道:“我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許先生請回吧。”

確定他沒開玩笑,許老二所有話都憋在喉嚨裡,表情也慌亂起來,再不見一絲鎮定:“江先生,我知道錯了。”

擔心真被他給轟出去,許老二道起歉來絲毫不含糊:“這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欺騙您。”

看了許老二一眼,江河便收回自己的視線,看的他心裡直打鼓。

“說說吧,你收了對方什麼好處。”

許老二尷尬的撓撓腦袋,語氣不自然道:“不敢瞞江先生,我並沒收他什麼好處。”

原來,十七號地的號主和許老二是同學,前段時間對方因為欠了賭債,一直在被催債,找到許老二訴苦。

二人在學校時關係便親近,畢業工作後關係也不錯。

看見曾經的老同學落入此番境地,心生不忍的許老二就想幫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