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許老二急的團團轉時,前面忽然出現一道眼熟的人影。

瞧見江河的身影,許老二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迎上去,大聲叫道:“江先生。”

剛出來時江河便瞧見許老二,只是懶得理會,才不予理睬。

他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許老二:“許先生這是忘記我說過什麼?”

被他看著,許老二笑容一僵,趕緊鞠躬彎腰和他認錯:“江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之前是我不該,不該想辦法抬價,我不是有意糊弄您的,我就是一時糊塗,只要江先生願意原諒我接手十七號地,讓我做什麼都成。”

察覺許老二的慌張和錯亂,江河沒有一絲動容,表情平靜的盯著他。

許老二腦門開始冒汗,忙道:“江先生,十七號地的事兒咱們還能再商量,之前的價格不算數。”

瞧見江河臉上的不耐,生怕他找人將自己給趕出去,許老二一股腦的說道:“江先生,其實今天我來就是和您說十七號地的事。”

小心的覷向江河,他語速飛快的說道:“皇甫濤……”

最近有個人找到皇甫濤,想收購十七號地,卻惡意壓價,只肯給一千萬。

催債的人越來越急,皇甫濤又找不到買家,唯一的一個買家就是那個壓價壓到一千萬的。

單拍下十七號地所用的錢,就比這個價格高出幾倍,皇甫濤自然不可能同意。

初時許老二覺著以江河對十七號地的認真程度,應該不會放棄,等了幾天都沒見江河出現,他才開始著急。

期間催債的人又來過幾次,以砍手腳做威脅,皇甫濤整個人被嚇的不行。

而許老二又和皇甫濤交好,礙於他的央求,總不能真看他被人砍手砍腳,再次前來尋找江河。

“江先生,要是您覺得一億的價格太高,咱們還能再把價格往下壓壓,就是您上次說的四千萬,是不是有點低……”

經過這一遭,許老二徹底不敢再提價一個億。

從他的描述中,江河便猜出壓價的人是常冠華,暗自嘖聲。

同時對常冠華的無恥程度有了認知。

他不喜歡許老二故意抬價的行為,不過常冠華壓價壓的也太狠了些。

按照十七號地現在的價值,急著出售也能值個幾千萬,壓低幾倍壓到一千萬,豈非一句無恥能形容的。

感慨幾句常冠華的無恥,江河面上沒有任何變化:“說完了?”

許老二下意識點頭,就見江河已經轉身朝遠處走去。

“江先生——”他急的大叫出聲,前方的江河腳步都未停一下。

再傻也知道江河是不想搭理他,許老二垂頭喪氣的癱坐在一旁的花壇上,滿臉的後悔之色。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自言自語道:“當初我不該給江先生抬價啊……”

悔不當初的許老二又抬頭瞧了眼前面,江河已乘車離開。

從車窗外瞧見許老二的模樣,江河便嗤笑出聲,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的。

前面裴長青正在開車,注意到江河的視線,也注意到癱坐在地的許老二。

江河收回自己的視線,嘴角微勾,對駕駛座的裴長青交代道:“等會你找幾個人去皇甫濤家一趟,人嘛……就裝作催債團伙吧。”

他這次,要送皇甫濤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