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波雲詭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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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是最後一步棋了吧。」

老夫子和臭乞丐對坐在一起，他仰頭看向黑無天日的幽深，喝下了最後幾口龍酒:「你說，他真的相信我們了麼。」

臭乞丐一怔，隨後笑道:「傻小子現在是真的把我們兩個當成了老師了。」

「你也的確把他當成了你的學生。」

「你難道不是？」

臭乞丐有些感慨:「我們在下面真呆了一萬年？」

「嗯？什麼意思。」

「時常想來，恍然如夢……一前覺得每時每刻，都是煎熬，在等待的煎熬裡逐漸抓狂。……可是終於到了自由的這一天，卻讓我覺著，其實時間也太快了……」

老夫子嘆口氣道:「那是自然，時間乃是世上至高的法則，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操控，不然我們真就不死不滅了。」

臭乞丐有些悵然若失:「在陰暗的角落呆習慣了，咱們出去了做什麼呢。仙界都已經沒了，我們以前商量要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沒有意義了呢。」

老夫子也閉口不語。

「那我們報仇的意義在哪裡？」

臭乞丐嘆氣道:「這些年來，滄海桑田，當初設計坑害我們的已經不是那一批人，如今的聽風界早就換了一批人，王朝也不知道更迭了多少代—……我們何必拘泥於當初的仇怨。」

老夫子心底燒起一把怒火，目光炯炯的抬頭:「什麼？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麼……我們被設計困在此處，更是不斷吸收我們的修為，用作人王的守護陣法，被吸血一萬年，你打算就這麼算了麼？

我們當初是怎麼約定的？一定要聯手滅了此界人族！你全忘記了嗎？」

「我沒忘！這一萬年，足足一萬年的壽元，被當成輸血的血袋，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啊……」

臭乞丐滿臉的怨恨和憤怒，但是他卻逐漸的平息下來:「可是現在的人，不都是無辜的麼——就像臭小子一樣，把我們當成尊敬的前輩看待。」

「他們也是吸著我們的血，誕生下來享福的！聽風界人族就該死！你現在說這些，當初和我一起研究魔族血脈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說？」

老夫子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極盡瘋狂，他平靜但是似乎字字泣血:「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該斬草除根，便要斬草除根。」

臭乞丐垂頭好久，才喪氣的將酒葫蘆高高舉起，可是葫蘆空了，只好摔在地上。

「行吧，這樣，咱們就殺其他人，讓臭小子選些親近之人，咱們一起移居到大界去如何？」

「你還真把他當徒弟了？」

老夫子負手冷笑道:「天真！你覺得他到時候不會恨你，恨我，恨我們嗎？」

「你這個死老頭，那你說怎辦？乾脆你把他生吞活剝了算了，哎呀，反正咱倆就變成了屠戮生靈的大惡人了。」

老夫子搖頭冷笑道:「我自然要等出去再說。」

這時候，遊吹雲激動與興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兩位先生！我，我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