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仙子風姿綽約,果然是大宗風範!」王鶴樓毫不停息的讚歎道:「張仙子乃是中州人士,長相珠圓玉潤,天堂飽滿。兩位南天門仙子則是南方小巧玲瓏精緻之像……真是花開各豔……富有千秋。」

中州張仙子?白七彩似乎想到了什麼。但白露則沒這個心思,笑著捂嘴道:「聽聞武當有相面之術,今日一見王道長果然名不虛傳。」

「皮毛皮毛,可不敢稱相面之術——」王鶴樓趕緊推脫道:「貧道說的不過是人種特點罷了,可不是相面之術。」

然而白七彩這邊注意力卻不在王鶴樓身上,她凝視著張瑩瑩,心中暗道姓張,中州人,少婦模樣……難道。

「你不是叫張瑩瑩吧?」

「啊,你,你怎麼知道。」張瑩瑩兀自有些緊張。

白露立刻搖著白七彩的手:「姐姐姐姐!張瑩瑩,就是傳聞裡面那個張瑩瑩!」

什麼傳聞?自然就是道理教張瑩瑩大教主乃是司天監監正大人的情婦的傳言,聽到這傳言的時候,她們還不知道遊吹雲就是監正,如今知道了,自然就覺得古怪得很。

「不可無禮。」

白七彩教訓了一頓白露,隨後拱手道:「在下南天門,白七彩……」

白七彩?我和她有過節麼?為什麼眼神裡面帶著殺氣看著我,天吶,我有什麼時候惹了她了?難道那秦王世子是她喜歡的人麼。

張瑩瑩反應比較敏銳,畢竟掙扎了這麼些年,養成了小心翼翼的性子。

「哦,原來是南天門的白師姐,久仰大名,在下道理教教主張瑩瑩。」

果然是她。

白七彩眉毛微不可查的一動,但她表面平靜如水,可是落在王鶴樓眼中反倒看出一絲不快之意,這位道士先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二人第一次見面,怎麼就互相有敵意,互相提防起來了?

作為男人的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女人的戰爭,可是拎不清楚的。

「張大教主,年少有為,竟然已經身負一教之氣運了?此次張教主也是來司天監學習的?」白七彩問道。

張瑩瑩深吸一口氣,暗道自己可不能被對方的氣場嚇到,平白露出怯意來:「是啊,我要參加龍榜,可惜修為在千人之中實在是平庸,幸而在司天監有人關照,所以得到了這個實屬不易的資格。」

白七彩又是一皺眉,這一次毫無掩飾,因為她知道遊吹雲就是監正,現在一看,這一列人,除了動用關係來的,便是遊吹雲所遇之友人,張瑩瑩在此列。

張瑩瑩看對方神色不掩飾了,心中有些慌張,但是想來想去自己又不犯法又沒做虧心事,於是咬牙一橫,以為白七彩是看不起自己:「白仙子武功蓋世,但是如果我在擂臺之上遇到白仙子,也會一爭到底的。」

「張教主哪是我家姐姐的對手哩。」白露笑道:「不過你

真是勇氣可嘉,我家姐姐是要爭前十的高手高高手。」

張瑩瑩本來要反駁,這時候又有人遠遠打著招呼:「瑩瑩姐!……」

幾人扭頭一看,竟然是一位貌美傾城的女子,穿著男裝,身後跟著一大團僕役,雜七雜八的過來了。

「初秋?初秋你怎麼穿成這樣?」還不待張瑩瑩迎上去,又聽百里初秋高聲道:「哎喲,白小姐,稀客呀,不知白小姐怎麼在此啊?」

來者,正是百里初秋,她穿著一身男人衣裳,倒是別有風味。

白露知道這傢伙就是姐姐的情敵,直接便說道:「百里大小姐這是想要做男子麼?」

哪知百里初秋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說道:「萬寶樓雪蠶衣,十年前的款式了……現在流行繡裙邊,所謂外素內秀。」

白露吸了口氣,百里初秋點評的是她這件白衣裳,雖然質地依舊極品,可是款式已經多年了,是白露最喜歡的衣服,而且價格也很貴,她已經穿了很多年了,如今一眼被人剖析,自然有些發窘。

白七彩卻道:「衣服罷了,你所說的外素內秀,應該是於人而言,不僅僅是一件衣服。」

百里初秋冷笑一聲:「見字如面,見衣識人,可以不講究,可也不是什麼時候都不講究。」

「講不講究。」白七彩針鋒相對:「可不是一件衣服能決定的。」

王鶴樓冷汗流下來了,殺氣,是殺氣,這些女子身上,分明就是殺氣!

這時候忽然旁邊遊響起一個女子聲音,只見一個嬌俏的丫頭甩著兩條辮子,卻不合身材的穿著司天監官服:「幾位師兄師姐,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不用排隊了,隨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