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有沒有做什麼,總歸是一張床上面睏覺,好歹也是相近的人了,公子哥對待她的態度明顯軟和了許多。

不過張瑩瑩一直沒有主動詢問他的名字,一直以公子相稱,是認為時機成熟了公子自然會告訴她。

也算是一種小情趣,有的東西若是假裝不知道,便有趣許多。

厲王倒也沒多說什麼話,對於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他在神王墓中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早就習以為常,普通女色是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所以這張瑩瑩想動歪心思壞他道心,還得使出十八般武藝再看看。

他款款坐在營帳正中的毛毯子上——這營帳裡香味撲鼻,裝扮有致明顯是張瑩瑩自居之地,他倒是鳩佔鵲巢還一點兒不違和了。

這時候,帳外有道理教弟子來尋人,不過他們似乎知道張瑩瑩帳中有客,支支吾吾的,張瑩瑩巧笑嫣然卻大方的出了營帳∶“公子在修煉,你等小心伺候,無事不要打擾。”

其他弟子無論男女皆是面面相覷,不懂這位道理教的大師姐為何一定要不要臉皮的貼上去,可是張師姐對待同門從小到大都是如親姐姐一般照顧眾人,大家都尊敬她,至少有威嚴在此,也不敢輕易冒犯。

察覺到大家的目光,張瑩瑩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裡營帳遠了些,跟弟弟妹妹們說道:“昨日一戰,我們不少兄弟姊妹死於非命,朝廷那些人,那些大門大派都把我們當牲口,當賤命來出賣。

姐姐做一些事情可能你們有的人看在眼裡,心裡也是瞧不起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努力修煉,超過姐姐的修為,若是有朝一日到達了元神境,咱們道理教就不會被任意羞辱,有用呼來喝去,無用棄之敝履!

你們不要做姐姐這樣的人,所以你們要加倍努力,知道麼?”

道理教的弟子們皆是神色黯然,欲言又止,面對張瑩瑩的說法,他們竟然生起一種無力之感。

這時候,忽然有個人撥開人群,正是那瘦高之人,也就是道理教另一個金丹境,他拿起張瑩瑩的手腕便將她強行拖走,不顧其餘人驚詫的目光。

張瑩瑩自然是反抗,但是那瘦高個居然見她抵抗,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師姐!”

“張師姐!”

見到師姐被打,臉上浮腫一個巴掌印,其他弟子敢怒不敢言,誰讓打人的是道理教唯二的金丹境呢?

張瑩瑩不肯屈服又被瘦高個反手一巴掌差點打倒在地。

終於有個柔柔弱弱的女弟子著急說道∶“李師兄,你,你打師姐做什麼?”

這個瘦高個李師兄望了遠處那營帳一眼,顯然還是有些忌憚,可是心底憤怒已經壓抑不住,指著那出言維護的女弟子:“不想捱打就滾開點,我打不知貞潔的賤女人,不干你們的事兒!”

李師兄雖然瘦高個,但是力氣不小,直接掐著張瑩瑩的衣襟便把她捉起來,想了想,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問道∶“你,你真的把身子出賣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張瑩瑩畢竟是個女子,在大家面前如此露骨的被問,終究一股子心酸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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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這幹你的事嗎?當年你背叛我,我便選擇了我丈夫,從此以後你我便不相干了,我出賣身子那也是我的事,你休要嘰歪。”

張瑩瑩如同名字一般眼含淚水,為了不讓其他的弟弟妹妹看到,撇過頭去∶“你撒手,你管不著我!”

李師兄大怒,又是一巴掌抽得張瑩瑩嘴角流血∶“賤女人!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這個臭表子!賤女人!”

隨後他一拳擂在張瑩瑩肚子上,張瑩瑩疼得嘴巴張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