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道劍光亮白極速飛來——

李子玉嘆了一聲,看著那亮光飛到自己面前:“徒兒,你別逼我。”

來人正是南天門天下行走的白七彩,御劍而至。

只見她面帶焦慮之色,略有些長途跋涉的疲憊,聲音也沉悶的開口:“師父,你知道我的。”

李子玉氣不打一處來:“為了個男人,你便什麼也不管不顧了?若是你完不成這個任務,便失去了開天門的機會,你真的不想煉就元神了?”

天塌一般的氣機如同大雨傾盆,以李子玉為圓點垂雲而下……下方趕路的南天門弟子們不知道掌尊為何突然盛怒,一個個舉步不前,畏畏縮縮起來。

哪知夜朦朧卻在後邊抽鞭子,也是一副吃了火藥的表情:“幹你們什麼事?繼續趕路啊,一個個傻站著等開飯啊。”

看得出來,這位掌尊是真不滿意自己忽然被抽調來進軍神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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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扯什麼情情愛愛,你現在這幅表情跟當年我妹妹的表情一模一樣。”李子玉聲音尖銳:“為了那個昏君,她竟然願意用自己的血來替他續命!君王建起棲鳳樓,卻不是為你,是為了另一個惡毒的女人!”

李子玉乾脆道:“我看那個招蜂引蝶的遊吹雲,跟昏君一模一樣,都是——”

“師父,捕神難道不時如此嗎?”

白七彩竟然以厲聲喝止,實在是大逆不道。

李子玉愣了半晌,花容失色,目光落下,似乎沒有從白七彩這一聲帶著忿怨的喝止中回過神來。

白七彩心知自己衝撞了師父,乃是悖逆之舉,正要跪在飛劍之上,但聽得李子玉木訥之音:“為師,為師竟然還有臉皮以此斥責你?為師與那多情的王珞剪不斷,理還亂,次次纏綿……罷了罷了,你去吧。”

白七彩忽然淚如雨下,跪在飛劍之上,伏首不願離去:“師父,是弟子錯了,師父……”

“還多言作甚?”李子玉柳眉倒豎:“我已經許你離去了。”

“師父,是弟子衝撞了師父……”

李子玉卻拂袖自己主動走開:“你不必多說了,徒兒,為師知道你對為師的拳拳赤子之心。為師以往曾經說過,掌教張真人當年為你卜卦,說你命中有一情劫,為師曾用遊吹雲一死來換你一生。

想必你那個時候就記恨為師了吧,是與不是?”

白七彩叩首不起:“徒兒不敢!”

“你不必如此,為師有你這樣的徒弟很欣慰你可知?因為為師年幼,亦是不遵規矩,不敬天。”李子玉喃喃道:“當年掌教的教誨,為師也以傲氣看做無,只道強力干涉之下必能改變,如今年紀越大,則越發感受到天道因果輪迴之重。”

她最後說道:“我讓你去,了結了因果,你和遊吹雲修成正果也好,或是你重走為師老路也罷,皆是宿命緣果,便是情劫難解。

當初我放縱你們,也是我自己埋下的惡果。”

白七彩再度抬頭之時,四下尋不見師父影蹤,她暗自心哀,但目露堅定,御劍率先飛往神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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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門的數千人隊伍中,竟然有一家特別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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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便是鄭家。

鄭二長老,這位差點被遊吹雲給幹廢的元神高人,還有兩位鄭家元老,領著鄭家在南天門的子弟,鄭毒和鄭開也在其列。

原來是這一次神王墓之行,很有可能要請出鄭家寶物尋龍尺定路,所以鄭西來一連派了三位長老出來,配合朝廷的調令,來解決神王墓問題。

“遊吹雲是不是死了?”

鄭毒問道。

鄭二長老回過頭來,撫須道:“俱訊息,乃是失蹤。但極有可能已經成為了神王墓鬼王的手下……”

鄭毒一字一句道:“成了陰魂了麼,那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