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胡說……”

白七彩爆了一句粗,然後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她看著笑著得逞的這個妹妹一般的人,就想要揪她胳膊下面的肉。

白露很瞭解她,立馬抱緊了胳膊,訕笑道:“額,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開玩笑呢。要真是他……我以後就叫他姐夫了。”

白七彩知道越是表現出在意此事,白露越會得寸進尺,所以她閉口不言,只是眼神警告。

白露得意的吐吐舌頭,頑皮道:“嘿嘿,我說的可是真的哦!”

二人再次看向藍天上,那氣勢遠超南天峰的雄偉天門。

——

牛頭站在單淳旁邊,破口大罵:“哪個不開眼的,打擾咱少宗修煉?我看著是無法無天了,藐視前輩,不尊重人。我看那,就算他能開了天門,也得被天兵天將打下來,灰溜溜的夾起尾巴做人。”

一身雪白如松的單淳憑欄紫庭道宮朱雀門城牆,似乎牛頭的大罵不會引起他任何的反應,他只是默然的看著天上的天門。

他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牛頭見主子心心念念著其他什麼東西,一時有些奇怪,但單淳既然閉口不提,他也不好意思說啥,只是閉上了陰陽怪氣的嘴巴,黯然守候在少主的背後。

“你說——這是誰的天門。”

終於,單淳開口了,自然是在跟牛頭交流,朱雀門城牆上並無他人。

牛頭斟酌了一番:“這是您的天門,少宗。”

單淳緩緩回頭,這一句話雖然答非所問,但是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牛頭炙熱的眼睛與單淳那仿若寒冬臘月的寒冰相碰。

單淳收回了眼睛,看向天上的天門,身體因為一些興奮而顫抖。

“天門……這是我的天門……對啊,這是我的天門啊。我的。”

牛頭不知道單淳怎麼了,他訝然看著少宗的背影,目中露出奇怪來,為什麼單淳如此激動,他這句馬屁難道拍的位置還別出心裁了不成?真是奇也怪也,難道我劉童的馬屁已經出神入化,神乎其技,鬼斧神工,歎為觀止了?

牛頭也抬頭看向天上的天門,他的眼中隱隱露出熱忱,好似在看他也很想得到的東西。

開天門可以說是每一個南天門的弟子的夢想,因為開天門者無一不是南天門的核心弟子,傳承弟子,是南天門的未來。

開了天門,自己便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新星,叫南天門這個人五大宗門之一的龐然大物傾注心血和資源在身上,有朝一日便能成為大夏人族之頂梁天柱,擎天之柱。

——

最好表弟被別人打得半死,書信飛來,任誰都是要報仇的,南宮神霄自然不會例外,此刻,他正在迴天門的路上。

他乘著一隻貔貅一般的神獸,在天上飛行,渾身破爛,鮮血淋漓,但掩蓋不了他那刀削斧劈的硬朗面孔,以及那雙代表死亡一般的眼神。

他手裡提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而這顆腦袋的原主人,是一個元神邪修,專門採陰補陽,禍害了無數良家女子。

南宮神霄本來早就應該回到南天門,只是他路過一處地方遇到南天門弟子接任務圍剿這個邪修,卻沒料到這個邪修竟然是元神境高人,這一隊南天門弟子最高也才築基,哪裡會是這邪修的對手。於是被對方几近是屠戮一般的反殺得精光,剩下幾個女弟子邪修準備讓對方成為爐鼎。

南宮神霄恰好騎著貔貅路過,看到南天門弟子求援之後想都沒想,直接殺了下去。

元神境又如何,又不是沒殺過。

南宮神霄骨子裡的霸道讓他出手也凌厲狠辣毫不留情。

“遊吹雲……”

滿身血汙的南宮神霄提著一顆腦袋,神色肅殺,嘴裡本來反覆唸叨著遊吹雲的名字,這個人他是認得的,是吟嘯宗的餘孽,本來他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所以南宮神霄從來沒有注意過此人。

想不到這傢伙一開始修煉,便讓自己強行記起了此人。

罷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便是,不要他性命,廢了他修為就行了。

南宮神霄的眼睛裡突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輝,原來是南天門方向的上空開啟了一道真正的天門。

壯麗的景象即使是親身經歷過的他,也忍不住的再次慨嘆,若此生能再次獨自開天門,定然鑄就傳世輝煌。

“不知是南天門哪一個天賦異稟之人在開天門……難道是白七彩?我能想到的只有她了,也不知道……七彩她這幾年過得好不好,還記不記得我。”

提著一顆人頭的南宮神霄突然臉紅了,只是藏在血汙之下,不會被人輕易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