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鄒長安面色一沉,劍氣絞動,想把遊吹雲雙指絞斷——不料後者雙掌收合,將劍夾於手掌內,收於腋下,反手再碾。

雷聲轟響於手間。

一柄劍就這麼被遊吹雲赤裸雙手生生絞成一團廢鐵。

劍斷如木,怎麼可能如鐵絲一般崩而不斷,還能纏綿?

“好厲害!”

鄒長安丟掉手中僅剩的劍柄,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玩弄手裡的鐵球。

“你身上沒有半點內力,明明一個修士——拳法倒是出神入化。你,你可真是——”

“歪門邪道?”

遊吹雲將鐵球隨手扔掉,正色道:“放下武器,交出鄒嬋,否則老子要大開殺戒了。”

說話間,渾身電弧湧動,雷鳴響起,氣機盈盈。

鄒長安一看,這人就算站著不動收了功法,身上依舊是雷聲轟鳴與個人情感時收時發……這說明他起碼是功法大成。

而輕輕鬆鬆就沒收自己的長劍擰成鐵球……這說明對方起碼比自己高了一個境界——再看長相,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

而自己,已經是築基巔峰的修為了……

“你,你是誰?你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

鄒長安如臨大敵,上下掃視對方,不敢再輕易動手。

然後他如同被戳到痛處一般,毫無形象的跳腳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我交出小師妹?你們這麼多人,鐵蹄踏我鄒家,就是為了我小師妹?不可能,絕對不會把小師妹交給你。”

鄒家不管如何,始終是個大家族,被人如此攻破山門,馬踏家園,都是一種侮辱 況且鄒長安一眾子弟平時自詡出身不凡,如今自己賴以為榮的鄒家被人如此踐踏,仿若自己的衣衫被人剝去,赤裸裸的站在陽光下那樣的羞恥。

也難怪鄒長安再也保持不了平日那種大師兄的從容自若。

“吟嘯宗少宗,遊吹雲。”

鏗鏘有力的回答,讓鄒長安難以置信的差點捂住嘴巴。

“你就是害了我們鄒家的那個廢物?”

慄木此刻已經站在遊吹雲身邊,他聽聞此言,面色兇狠,猛的拔刀出鞘:“膽敢出言不遜!”

遊吹雲卻一指摁住刀柄末端,摁了回去,搖頭示意不要再起衝突。

鄒家剩餘百人已經漸漸停止抵抗,在鄒長安背後聚攏起來。

暫時停止了刀劍相向。

他們幾乎就要繳械投降了……若不是看著大師兄一般的人物,鄒長安還安然站立,說不得他們已經沒有反抗的心思。

大夏官兵正規軍那是不可能以一家之力對抗的,做再多也只是徒勞無果。

“對,是我,遊吹雲。”被罵廢物的少年緩緩點頭:“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想必也知道我來此的原因——重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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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嬋我救定了,神仙也留不住她,我說的。當初早知她可能暴露就不該放她走——可惜那時我修為甚至連她也不如,便只好由她去。

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她受到迫害,定然要將她救回來。

這個姓鄒的,我最後問你一遍——鄒嬋在哪兒?”

遊吹雲的聲音如同天打雷劈,讓鄒長安站立不穩,喃喃道:“什麼,你說什麼?小師妹她受到了迫害——怎麼可能,小師妹只是在後山面壁思過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