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的棉球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白七彩始終微鎖眉毛,但一動不動,好似一個木頭人一般。

白露一直在罵,一邊罵還一邊流眼淚……罵到後面,白露停了下來,忽然道:

“姐姐……要不你叫一聲吧……”白露手指顫抖的擠壓白七彩的傷口,但是白七彩始終如同一座巍峨大山巋然不動。

“叫……叫什麼,叫疼麼?”

白七彩的聲音也不帶感情,彷彿這背上猙獰傷不是她的似的。

“姐姐,要不咱們不參加了吧——若是繼續參加,說不定下一次就會和魔族那個少狼王——那個壞人厲害得很——”

白七彩幽幽的聲音傳來:“我若不出戰……咱們這邊有幾人能在少狼王手下走過十合?”

白露面色煩躁,但手上功夫依舊很穩:“管他呢——姐姐你勝了這麼多場不敗,已經掙回好多面子了,去管那少狼王作甚?”

白七彩緩緩抬起手,握住白露的手背。

“我不是為了自己——”

“我知道,姐姐是為了大夏的臉面……人族的臉面。可是——可是姐姐都這樣了……還去管得了多少——”

“有什麼辦法,誰叫那個姓聞人的到現在都沒影兒呢?南宮神霄使了壓箱底的手段神魂不穩——整個南天門年輕一輩,也就我和單淳。”

白七彩的聲音平靜自若:“齊天若是沒傷,那少狼王估計不是他對手。”

“但是那個傑克……實在是太棘手了……”

白七彩嘆道:“若是他不在,咱們南天門也不至於說出不要輸得太慘這種話。”

“哼,單淳那個傢伙,還自稱少宗呢!有本事去把傑克和少狼王一同幹掉啊!沒出息的傢伙,哼。”

白七彩低聲淺笑:“你這死丫頭,也就敢揹著人說人壞話了。”

白露氣鼓鼓的撅起嘴:“哪有!他身為少宗本來就要多出力嘛——畢竟整個南天門未來都是他的嘛。”

“那誰說得準,你呀,小心禍從口出。”

“哼——”

安靜了一會兒,又聽見那愛念叨的女子繼續不忿道:“還有個該打的少宗,回來兩日了,不知道在幹什麼!聽說已經金丹境的修為,還是九轉金丹——吹得那麼神,卻不出來給咱們白姐姐分擔壓力,簡直比單淳還要縮頭烏龜!

哼,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白露還有一招踢襠神功。”

白七彩聽她提起那人,神色一動,但是想到那小子和自己吵嘴之後便像是真的生氣了,再也沒來找過自己了。

白七彩想到這裡,心裡頭竟然有些喪氣。

然後她又突然憤怒起來,導致背上肌肉緊張,扯動了傷口,終於讓她皺了皺眉毛。

“該死!”也不知是罵遊吹雲還是罵給她留下這個傷口的魔族。

“咱們這個遊少宗,真是好福氣啊……聽說這一次,拐了三個女人回來。”

白七彩終於沉不住氣了。

“什麼?”

白露嗔道:“你別動!頭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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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給你慢慢講嘛……”

“那個遊吹雲啊,這次在邊境立了大功了,聽說咱們那位垂……垂老矣中的陛下驚坐起,讚不絕口,要封賞這位不受待見的少宗呢。”

白露緩緩道來:“最大的功勞莫過於水淹七軍,和劫持了妖族祭司這兩件了。可謂是前有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