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思來想去好幾十年,就琢磨出一個答案,但就是沒搞懂明明一個是兵家,一個是儒家,正好你在這裡,我便以長輩的身份壓壓你——

老夫冒昧且問——”

鄭家老祖宗神色一鬆,斷掉的手臂肉眼可見的緩緩長出來,好似這斷臂在他這裡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雲青霞神色如常,似笑非笑,攏袖而立。

“老夫冒昧且問——王玄霸是不是你的師兄?”

鄭家老祖宗老臉一垮:“或者說,當年儒聖,也是兵聖?”

雲青霞笑而不語。

鄭家老祖宗一臉認真的看了這傢伙很久,鬱悶的收回前仰的身體。

“你們這群讀書人真是討厭死了,一個個最喜歡裝深沉,裝高人,不如我們這些修士武夫,有什麼便打一架便是……偏偏和你們打架也不得勁兒,拿著個筆畫些鬼畫符,哎,煩。”

鄭家老祖宗瞄了一眼自家後人鄭西來,鄭西來便露出一副難看的笑容。

“其實這麼多年,大家也從蛛絲馬跡裡猜到些什麼……王玄霸絕對跟你們這些讀書人有關係。

但是儒聖也是兵聖,這一猜測真是驚世駭俗,就連我當時想通這個問題,也是嚇得一背汗。

但是又轉念一想,能夠說得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樣聳人聽聞,但細細想來道理愈發振聾發聵的,這樣的話的,離經叛道的,聖人,同時是儒聖和兵聖。

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了。”

鄭家老祖宗仰頭看天,似乎還在回憶那個風華絕代的人物,長遠看來好像就連王玄霸也無法比擬人物。

那位當時潤物細無聲,現在看來真是一人佑大夏的人物。

輕聲嘆道。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真是嚇死天下人,能把皇陵裡面的那些黃袍老頭兒氣得坐起來。

哈哈哈哈。”

鄭家老祖宗笑完了,臉色嚴肅起來。

“小子,我是給你老師面子——你最好別再插手這個小傢伙的事情……我明王老祖的屍身,怎麼能落在他手裡?

還有那雙眼睛,是我鄭家的,老夫之所以沒有強行出手,那是看在我與吟嘯宗有舊的份兒上。

但是這舊已經快要腐朽到消散無痕了。”

雲青霞卻牛頭不對馬嘴的道。

“你老祖那口棺材是什麼材質的,竟然能承受如此天雷的轟擊?”

鄭家老祖宗無奈的搖頭:“不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打一架吧。”

“你說換地方就換地方?怎麼,怕把你鄭家給拆咯?”

“那是自然,老夫想,像你這樣的讀書人應該知道講理吧。”

“是這個理,又不是這個理。”

“嗨,這邊請。”

“好,正好想領教領教前輩坐鎮南方几百年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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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差不多八百年了。”

“請——”

“請——”

見兩人飛走,鄭西來以為無論如何,憑自己化神境的修為,也不至於在這兩人手下敗得太難看。

可是一道有一道光波,或是氣機滾滾而來,將雲層倒卷,將漫山遍野的林木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