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意外,我,不是……”

“你打我?”

紅楓咬著嘴唇看著他止不住的流淚。

遊吹雲見她淚眼汪汪的心道完蛋,他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而且是被他惹……不對,打哭的。

“完了完了,魯莽了呀,少俠,你怎麼在對女人的戰術上面一竅不通了呀。你明明用兵入神,怎麼遇到女人就按捺不住,不知道按兵不動的重要性了呀。”

慄木語氣很惋惜,但是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慄員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少俠他犯了一個大錯呀……身為男人打老婆,這真是天理不容啊。”

慄木豎起一個大拇指:“喲呵,成語?”

慄員偷笑,幸災樂禍看向那邊正在上演的情感大戲。

紅楓不許遊吹雲碰她,不一會兒,嘴角又流出一絲鮮豔的血來,隱入了衣裳之中。

遊吹雲從懷裡掏出一塊有些粗糙的帕子,蹲在她身邊,想要給她擦去。

紅楓與遠處破爛營帳的大洞裡躺著的祭司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嘲諷。

兩女眼神再度碰撞,一個黯然,一個洋洋得意。

紅楓完敗。

然後紅楓便氣急敗壞的打掉遊吹雲伸過來的粗布帕子,踉蹌的站起身往樹林更深處跑了。

遊吹雲傻不愣登的蹲在原地,看錶情慌得很,都不知所措了。

慄木看到這一幕著急起來,一跺腳暗罵一聲榆木疙瘩,然後捧著手作喇叭狀衝痴呆了的遊吹雲大喊道:“追啊!少俠!追啊,追!愣著幹什麼?”

遊吹雲立馬站起來,跑幾步摟著樹根摔了一跤,然後四肢並用爬起來追去了。

慄木見二人遠去的背影,叉著腰嘆道:“到底是年輕人啊,還是經驗少了些。”

慄員納悶道:“大統領啊,你不是——至今未娶嗎?”

感受到破爛營帳裡傳來的陰冷目光,慄木卻沒有理會,深吸一口氣,仰天看去。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

慄木神色慼慼,憂鬱如雨:“我都會想起一個人,她曾經很喜歡我……”

慄員受到感染,也同樣的陷入憂傷之中,大頭兵們也一樣,他們剛剛還嘲笑遊吹雲誤傷了情人的窘迫呢。

其實窘迫的是他們,他們連愛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們雖然是一大群人,先前嘻嘻哈哈的,但是此時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孤獨。

——

大祭司,臉上帶著巫神面具,一頭長髮勝比瀑布飛縱,好像銀河落下,白髮招展,在空氣中也是漂浮著如同仙女的飄帶一般飄逸。

她此時正在巫神像面前渾身發顫,然後在圍攏一圈又一圈的信徒們的激動眼光中跳到半空。

手腳張揚,如痴如癲,用人類的話好似被不乾淨的東西上了身似的。

她雪白的赤足在空中輕點,下面群妖好似崇拜神靈一般虔誠的稽首。

最後,大祭司伸手從一旁的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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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水缸中抽光其中的血液,凝成指尖大小的一滴精華。

大祭司渾身瘋癲一般猛地將這血液甩出去,血液穿過祭祀神殿,落到門外的一張十丈精細的地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