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毒三步作兩步走上前來,怒斥道:“就算是內門執法隊,包庇罪人,也是同罪,況且執法者犯法,罪加一等!爾等若是交出遊吹雲,我既往不咎,若還是執迷不悟,我只好一同糾察了!”

“罪?什麼罪?”

白七彩一隻手扶著遊吹雲,一隻手拿著劍,時刻緊繃著神經,防止對方突然暴起奪人。

“破壞南天門黃金堂,此為重罪,還請白師姐不要包庇。”

鄭毒眯著眼道。

白七彩哦了一聲,說道:“可有人證?”

“自然有,黃金堂內不少人目睹了這起犯罪的發生。”鄭毒頓了頓,“只要隨便詢問一個便知道他們在裡面起了爭執……”

鄭毒突然意識到若是以這個罪名,自己的兩個人說不得也會被白七彩當場拿下,所以他話說半截,住了嘴。

面前這個女人乃是內門執法隊隊長,常規的栽贓嫁禍是沒有用得,反而會被對方視為把戲,然後逮住機會反咬一口,那時候就得不嘗失了。

現在唯有不計代價扣下遊吹雲,否則一旦讓他跑掉,就失去了處置他的機會。

主意打定,鄭毒也不開口說什麼罪名了,示意黃金堂弟子團團包圍住,準備強行拿人,雖然只是一個不太能站住腳的理由,但也算師出有名不是。

白七彩見鄭毒不說話了,心裡明瞭了幾分,他們這是要用強。

“你真的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嗎?黃金堂和執法堂內戰?這件事鬧大了捅到掌尊那裡,甚至是掌教那裡,你知道會受到什麼處罰嗎?”

鄭毒面無表情道:“處罰?那也是先處罰罪魁禍首,我鄭毒只是捉拿罪首遊吹雲,內門執法隊知法犯法,包庇罪犯而已。

況且——你說了這麼多,其實也不敢和我們動手吧……”

他壓低了聲音:“遊吹雲此人,你帶不走,我說的。”

“狂妄!”

白七彩呵斥道。

“白師姐,你還執迷不悟麼?我的背後是家族的意志啊——你們白家和鄭家不僅不是仇,還是合作物件,利益夥伴。你獨身一人卻違背白家,公然和我鄭家作對,這件事捅大了,誰會幫你?”

鄭毒冷笑一聲,勸道:“將遊吹雲交給我,我保證對你既往不咎。”

是的,在保護遊吹雲這個方面,只是白七彩個人的行為,她的行動是得不到白家的支援的,一直以來她都是用個人的名義來保遊吹雲,但若是真的涉及到家族,白七彩做不了什麼,因為家族的意志不是她能夠阻擋的,就算她是族長嫡女,平時高高在上,若是違背了家族的意志。

就算是族長也擔待不起。

鄭毒語言直切要害,白七彩差點無言以對,可是白七彩終究是白七彩,她稱得上一個奇女子。

“違背家族意志又如何?我白七彩行事只為公道,只為良心,家族的意志是小的,這天下的公道才是最大的。

只要我不失良心,那麼我就有天地間的所有良知公道者支援,我自然不敗。

這才是打不倒的。”

白七彩一番話帶著浩然正氣,聲音直透雲霄,似乎讓這天地都聽見。

遊吹雲在喘息之中聽到她這番話話頓時肅然起敬,可惜他現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在白七彩的肩膀上捏了捏。

白七彩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感覺有點害羞,因為她能說出這段話也是拜昨日遊吹雲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