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和高山對視一眼,皆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唯有莫師妹,嘴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

那個頗為瀟灑的築基的綠帶弟子,已經趴在地上,背上一個黑漆漆的腳板印。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的傷害,遊吹雲給他的太多,多到他已經想引頸自刎。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嘴裡全是剛才吃的灰,整個人好像垮了一般反覆唸叨:“不可能,不可能……聞人師姐怎麼會……那仙子一般的人物怎麼會……”

像此人一樣絕望的還有一大堆,他們皆是聞人竹笑的仰慕者,此刻來渾水摸魚就是存著教訓遊吹雲,讓他離聞人師姐遠一點的想法。

聽到遊吹雲如此描述他和聞人師姐的關係,他們出離的憤怒。

“上啊,都上啊!他嘴裡如此玷汙大師姐!你們想想可能嗎?大師姐仙子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真的和著傢伙眉來眼去?”

於是一群悲憤欲絕的傢伙撲了上來。

遊吹雲早就等著這一刻,醞釀已久的劍意勃然而發,他只是出了一指。

“退下。”

這一指之下,甚至連周遭的野草都被齊刷刷的刮到了另一個方向。

整條小路揚起了大河一般狂暴的灰塵。

數名衝在最前的弟子被沖刷得飛了起來,然後聯排似的撞在其後的人群上,直接撞倒了一路,皆痛苦的在地面上翻滾。

這二十幾人竟然未能逼近遊吹雲半步。

王登看傻了,口中反覆道:“不可能啊,他明明是個練氣,怎麼像個金丹一樣,真是見鬼了!”

而坡頂上,鄭毒也瞪圓了眼,不可思議說道:“這傢伙真那麼強了?不可能!短短時間便有如此本事,不可能。”

二長老看了不淡定的他一眼,知道這小子和遊吹雲有死鬥之約,安慰道:“當然不可能……這小子藉助的是外力,不知道哪個傻……哪個高人借了他一劍,竟然斬了你爺爺,餘下的劍意還能重傷我……咳咳咳……真是失策,失策,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不然還不會被他暗算!

按理說,這小子的身體可承受不了這一劍的威力,好死不死,老夫沒料到的是,何川柏那老不死的竟然出手了,幫他鎮壓住了劍意。

這小子……咳咳咳……真是命硬得很。”

說著說著,二長老激動起來,咳嗽數聲,差點醫學奇蹟從輪椅上站起來。

若不是那天機眼,老夫也不會栽這個跟頭!

二長老看著遊吹雲那模樣,眼裡冒出火來,他是很想直接手撕了遊吹雲,可是他身為長輩,是不好直接出手的,當時在迷窟也只是乘機行事,哪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總之,他二長老已經摺損了名譽了,若是光天化日之下當眾還對遊吹雲出手,恐怕落得個為老不尊,欺負晚輩,那偌大的大夏江湖,他不要想在裡面混了。

再說了天機眼他又用不了,據族中典籍記載,只有從金丹一下重新培養著,才有可能完全繼承並繼續修煉此瞳術。

鄭家散佈的話語是遊吹雲竊取鄭家傳承,扯的是這面大旗,可遊吹雲這傢伙也是聰明,低調得很,幾乎不在公共場合使用這天機眼。

搞得很多人就是以為鄭家小氣,就是遊吹雲得罪了他們他們便要迫害人家。

人嘛,都是鄙強援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