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之下,眾人雖知逃離路線,奈何飛僵也同樣瞭解,幾處圍追堵截,眾人也就失散,鄒天是跟著鄭爽走的。

白七彩有意無意,終是按著遊吹雲給的路線逃了出來,可是也已經身負重傷,剛跑到暗河,便被一尾大鯢給吞了下去,憑藉剩下的法力苦苦支撐。

終於等到變化。

“……,書呆子當時和我一個照面,我二人面面相覷,不由分說就要抱我,別被我扇了一巴掌……”

這時遊吹雲吐吐舌頭,說道:“情急之下,哪裡還管這些。”

白七彩說到這裡,想起那時的囧樣,二人渾身黏液,狼狽不堪,竟有些好笑。

鄒嬋心想哥哥跟著鄭爽走,鄭爽有尋龍尺,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難題吧,感嘆道:“白姐姐,你和雲哥能活下來,真的是天意。若是雲哥沒有被吃,你也活不下來。”

遊吹雲說道:“吃了苦頭了吧,叫你相信我來著。”

白七彩臉色蒼白,聽到此話便露出尷尬,若是當時聽從遊吹雲的話,便不會落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她看向這個身藏神秘的少年,終於對他產生了好奇之心。

想要了解對方。

這種心情對於白七彩來說還是很稀罕的,在南天門,或是整個南方,讓她想要了解的青年才俊不過鳳毛麟角。

白七彩不是拐彎抹角的人,她這樣高傲的人總是自信甚至自負自傲,所以她的眼神盯得遊吹雲毛骨悚然。

這婆娘的眼神咋跟山魈一樣咯,她也想吃我的腦髓?

遊吹雲受不住便起身將衣服洗滌了,生了個柴火,他法力不多,得節省著用,瞬間烘乾衣服什麼的就算了。

這暗無天日的寒冷暗河,這才有了一絲暖意。

“雲哥,你先避避,我給白姐姐換衣服。”

遊吹雲哦了一身,倒也沒走,只是原地轉了個圈,面朝著寬廣的暗河,朝裡面扔石子。

白七彩笑道:“雲哥?”

鄒嬋的小臉霎時間就紅了,她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白七彩身上,如同丫鬟一般服侍著白七彩。

“白姐姐是在笑我麼……”

“並非揶揄,只是你二人關係倒是不錯了。”

“雲哥幾次三番救我性命,在龍……在一個很好的地方送了我一份造化,我真的很感謝雲哥。”

“他能給你什麼造化?”

“這個,白師姐,原諒我我不能跟你細說。”

白七彩目光看向背對二人的遊吹雲,小聲道:“這書呆子沾花惹草竟有些本事。”

“白師姐說什麼?”

“哦,沒有,鄒嬋妹妹,若是有機會,我可為你引薦南天門幾位名師。”

鄒嬋笑道:“真的嗎,那時可要多謝白姐姐了。”

“舉手之勞罷了。”

能得到白七彩的引薦,進入南天門核心圈子便容易得多,成為內門弟子更是指日可待。師承名師,到那時,也算是為鄒家爭光,鄒家也能在嶺南真正的站穩腳跟,畢竟到那時誰敢動鄒家,也要看看誰在南天門的庇佑下動土。

想到這裡,鄒嬋更是心情大好,只覺得一切疲勞困倦都飛走啦,之前還想著能不能借鄭爽鄭家的勢,但有白七彩的承諾,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