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讓四太爺知道,不的把我腿打折呀!”

蘇羽一臉苦笑,今天的驚嚇太大了,這就是所謂的過節嘛。

“他敢!”

陳可行眼睛一抬,虎目氣糾糾,一副鐵了心護犢子的模樣。

打蘇羽,那就是打他!

要是蘇定軍敢動手,他也不是吃素的,哼!

“我就說說而已。”

蘇羽訕直笑,顏輕語也是見機遞了杯水給陳可行。

不由己地喝了一口茶,陳可行心情也平復了許多,深深出了一口氣。

“行了…”

“有你這句都是唐國人,老頭子我就安心了。”

“都這把年紀,沒想到還能夠享受幾年悠閒時間,呵呵。”

“這醫生,以後還是越少越好呀…”

驚喜的內心忽然間有些空落落,陳可行眼眶唰地一下泛紅,兩行清淚順著蒼老的臉頰滑落。

擦著眼淚,陳可行起身杵著柺杖直接離開了,甚至沒讓廖明遠隨同。

佝僂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似乎又帶著一些飄渺無垠。

如謫仙般,攬救世之責,救苦救難,終將羽化歸去。

他。

十二學醫,懵懵懂懂。

二十終亂世,見唐國新立。

三十小有成,赴國之急缺。

五十竭心盡力,培育後輩良才。

七十八十,見民生愈富,而病亦多發,心有餘力不足,常靜坐嘆息。

曰:餘生幾時,得見無病無醫?

看著陳可行離開的背影,蘇羽也有些心事重重。

很快,也送別了廖明遠。

他這個副省太忙,也要回去處理事務去了。

不過保證蘇羽的事,他會盡快安排下去。

眨眼間,屋子裡就剩下蘇羽和顏輕語二人。

摟著蘇羽的臂膀,顏輕語彷彿貓咪似地老實躺在他懷裡,嗡聲嗡氣道:

“老一輩人為這個國家傾注了太多心血,他們真的放不下,我們這代人真應該多學習學習。”

“是呀~”

蘇羽揉了揉她的腦袋,臉上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想護著這一切,而不是獨善其身,悶聲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