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遲疑,酒吞童子腳步一轉,就已經飛躍了無數的建築物,向著那個所在疾馳而去。

說起來,他似乎和那裡還真挺有緣分的,上次去也是他親自出手,將那裡的主人家邀請了出來。

實際上本來就不蠢的酒吞在知道了要去什麼地方後,就已經對那食種背後的存在到底在謀劃什麼已經有了猜測,尤其是當他們想要動的是京都御的大結界,如果不能解決百鬼眾和高天原的神明代表。

那麼剩下的一方就只剩下了...陰陽師一脈!

...

在京都御這樣東櫻的核心區域,如何讓一個組織長長久久的紮根?

要知道哪怕是近乎統一了東櫻的勢力,也往往在這座都市裡來來往往,並不能一直長久穩定。

而在近乎兩千年前就有人已經給出了他的答桉。

與國同契不如與城同契,國度多有風吹雨打風流去,但是一個龐大的都市一旦不會因為地理環境而出現崩塌,那麼它便幾乎可以一直長久的持續下去。

有了這一份契約,那麼無論是何等的災劫,勢力組織總有一絲生機存在。

否則那等反噬便等於是與一個豎立在大地上已經數千年的大城市古往今來的氣運作對。

別說是超凡之輩了,就算是真神落下,也得吃一個大虧,重傷不說,己道雛形也得崩散。

要知道一旦凝聚好的己道雛形被崩散,想要再凝聚成型就已經不是時間的問題了,那還牽扯到了很多其他方面的事情。

遠比你凝聚好自己的己道雛形還要困難很多。

這也是為什麼真神等階的存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拿自己的己道雛形的道則進行對敵,哪怕這是他們最強大的手段之一,也是能夠完全凌駕於真神等階之下存在的力量。

而這樣的力量,居然會被一座城市凝聚了數千年的氣運崩散,就可以知道這是何等的力量。

要知道真神等階的存在,相較於主世界這樣龐大的世界,已經算得上是滅世級別的存在了。

也正因為有著這樣一份強力的契約存在,陰陽師一脈歷經了兩千多年的風雨,依舊矗立在東櫻的大地上,甚至一直牢牢的紮根在京都御當中。

“想要直接改變契約,別說是現在的這些人了。”

“哪怕是原本簽訂契約的存在,估計也已經有些做不到了。”

“那一年年的力量累加下來,除非是我親自出手,否則根本無法更改契約上面的任何一點東西。”

夜中火內,趙扶余已經看清楚了那背後之人的謀劃,而毒島冴子和清秋院惠那正在這邊聽著他的解釋。

“既然是這樣,那這些人費盡心思的搞這麼一場類似於血祭一般的事情幹什麼?”

毒島冴子有些不解背後中人的用意,那些花費了十年功夫才蒐集到的異類,一遭全數被獻祭,這代價似乎有些過於高昂了。

“首先,他們並不想全數獻祭,只是我們出手太準太快,太狠了。”

“其次...”

趙扶余看向外間,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一場死鬥已經展開。

隨即大手一揮一個畫面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那晴明神社之外彷彿被一層霧氣遮掩,此時堪堪到這裡的酒吞童子,也被這一些遮掩攔阻,難以進入其中。

“改變契約做不到,鳩佔鵲巢卻未必不行!”

那攔住了酒吞童子的特殊結界,好似完全無法阻擋趙扶余的力量,在一片櫻花樹林之中,安倍晴明的人影,被幾個全身環繞不同顏色光霧的存在,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