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一瞅豔陽高照的天空,早早起來的王母不斷地嘀咕:“這麼大的太陽去打高爾夫?瘋了吧?”

“可以不打,就四處轉轉。”王鍾滄笑著安慰老媽:“反正要去。”

當然,他也覺得,這麼大的太陽,頂著烈日去打高爾夫……算了,可能李首富覺得唯有高爾夫這樣的場合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呢?

圳福的高爾夫球場,也是亞州第一大高爾夫球場,更是天朝唯一獲得歐、美PGA、TPC認可的國際巡迴賽事指定球場。

而且這裡還有配套的高爾夫酒店、水療中心,是五星級當中的頂級娛樂休閒場所。

玩,自然就要玩最好的!

上午九點半,王鍾滄全家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瀾觀的高爾夫球場。

藍菲燕和藍母也已經到了,藍父因為有手術,沒來。

“以前和菲燕來這裡打過兩次高爾夫,這裡地方還算大,也安靜,服務也不錯。不過現在不是旺季,人少。”打扮成貴婦的藍母親熱地和王母說話:“其實這樣的天氣,更應該呆在屋子裡。好在他們的水療專案也不錯,等下我們去水療!”

“好啊!咱們玩咱們的,他們談他們的。”王母霸氣地道:“我也不想把面板曬黑。等下我們就去。”

待到再與李首富和其長子李澤皆會面,知道了藍菲燕與藍母的身份,李首富有小小的錯愕。

不過他畢竟是首富,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

“今天來大家就是放鬆,媽媽和阮姨你們想去哪裡玩,自己玩就是了。”王鍾滄氣定神閒地安排:“我和爸陪著李前輩好好聊聊。”

近距離地面對這位全球都聞名的亞洲首富,王鍾滄並沒有感覺到半點侷促。

再觀父親王建強,或許是得了他的30億元打底,父親也並不緊張。

想起父親與母親昨日在公證處立下的資產遺囑,王鍾滄心裡一片溫暖。

王母馬上歉意地朝著李首富道:“那不好意思,李先生,你們男的慢慢聊,我和阮妹子,菲燕先去水療了。”

李首富和其長子均是禮貌地微笑:“王夫人和藍夫人請自便。”

待屋裡沒有其他人了,大家坐定,靠在進口真皮沙發上的李首富便朝著王鍾滄微笑著道:“王董真是年輕得讓我意外。”

“嗯,應該說,我的運氣比較好!”王鍾滄也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朝著李首富淡淡一笑:“感謝我父母給了我聰明的大腦和還算順眼的外貌,讓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沒有吃太多的虧。”

他再朝著李首富身側的李大公子揚手:“那天晚上在蘇伊拍賣會上,是大公子在吧?”

李大公子微笑著點頭:“是的,我父親現在已經很少出席這種現場的拍賣會了。”

“感謝李大公子那晚沒有一直和我競價,不然,就讓蘇伊佔了大便宜。”客套話王鍾滄還是要說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無限黑卡刷得越多,返還得越多。

“王董客氣了。我也要感謝王董手下留情,沒有參與最後一件拍賣的競買。”李大公子投桃報李地笑道:“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冤枉錢。”

李首富這時便緩緩地笑道:“聽說王董才把那尊玉雕像運到家,京都就有人登門拜訪?所以,那天王董一直在競價這尊玉雕像,實則並非為了收藏?”

“是啊,李前輩您也知道,我們家最近認了門京都的親。我們京都的親戚特意叮囑我務必將它拍下,我也只能照做了。如果那天和我競拍的不是意國人,而是天朝人,或者我就放棄了。”王鍾滄一臉坦然:“等拿到東西,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他們派人來借取,我自然拱手借出。”

“借出?”李大公子微愣,迅速看一眼臉色未變的李首富,再問王鍾滄:“是借?不是……?”

“當然是借!”王鍾滄一正臉容:“20億的珍品,我還沒那麼大方會無條件地贈出去。當然,領導的面子也是要給的,所以,我和他們簽了5年的借出協議。”

李大公子頓時佩服地看向李首富:“父親,果然被您猜中了。”

他再苦笑著向王鍾滄解釋:“我父親說,20億不是小數目,京都的領導怕是不會同意全部給現金補差價,更可能的是一種條件交換,比如給您王董在投資時讓出一些優惠等等。但王董您最近的對外投資也算比較多,所以……”李大公子聳聳肩,沒有再說下去。

王鍾滄笑了起來:“我們這一代,更自我,獨立性強,不會像祖父級那一代講究單方面的奉獻,所以,對我來說,出借,換取某些近期的特權和利益,才是最實惠的。”

他再意味深長地道:“現在這樣也好,東西不在我手裡,也不用怕被別人惦記。”

“確實是如此。”李首富微笑起來:“王董年紀輕輕,能想得如此通透,難怪富耀現在的發展不錯。”

“富耀發展得好,主要還是前任的林董事長在佈局上掌控得好,定下的一些策略和專案都挺有前景,我只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王鍾滄實事求是地一攤手:“而且,我們富耀的一些董事、股東和高管們能力強,配合得好,也讓我大大地省心。”

“我一直都認為,一個健康有前景的企業,應該是在健全的制度下自我地運轉,而不是靠著某一個驚才絕豔的管理者來帶動發展。掌舵人應該是隻在重大事件上做出決策,不必事事操心。”

“當然,這樣的健康企業,需要中層和基層員工的認真勤力。而他們的認真勤力,則有賴於制度的有效約束。”

說到這裡,王鍾滄歉然地看看一旁始終沒有出聲的父親:“所以,我前幾天的下午,就在我父親任職的一家中外合資企業,因為財務制度稽核上的問題,辭退了一名品性有小小瑕疵的高管。”

“我知道我的商業天賦不高,管理經驗不足。所以,保證公司制度的徹底執行,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至少,這些管理制度都是前人們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對吧?”

李首富欣賞地點頭:“王董想得很通透。”

他再意味深長地看向長子:“澤皆,你要好好向王董多請教才好。長輩們的經驗,是經過無數次的實踐總結過來的,是需要好好借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