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們這不是挖墳。”王鍾滄打趣道:“我可不想當一個盜墓者。”

周原更樂了:“我們當然只是尋寶,不是挖墳。”

……

晚宴的時候,王鍾滄很正式地向周老、鍾老爺孫倆介紹了杜宏與雷越一行人。

“久聞兩位在歷史界的大名了!”杜宏很是客氣:“我好幾位同事,都很推祟兩位在歷史和文學方面的造詣。只是我們之前一直呆在實驗室裡搞測算,搞研究,都活成了書呆子,不像兩位這樣見多識廣。”

“杜教授言重了。數學才是我們現代化科技騰飛的基石。”周老也很客氣:“其實,我倒是很羨慕你們可以一心搞研究,不聞窗外事,過得單純而快樂。”

“哈哈……”雙方都是在各自領域中的佼佼者,也沒有故意要打壓對方抬高自己的意思,所以氣氛相當融洽。

當然,周老和鍾老都很清楚,這一次,王鍾滄把杜宏與雷越請來,就是為了破解可能存在的木盒的謎題。

周老和鍾老負責鑑定文物。杜宏與雷越負責解謎,雙方沒有利益衝突。

“明天我們就要去尋找寶物,所以今天我不就勸大家酒了,喝點飲料吧!”王鍾滄微笑道:“等明天順利找到了寶藏,我們再好好慶祝也不遲!”

幾位老人自然是欣然應允。

王鍾滄再又親切地和杜宏與雷越帶來的四名大學生助理打招呼:“這次也要辛苦你們了。一旦發現其他的殘缺公式,只怕諸位就要忙了。”

“這是我們的榮幸,求之不得!”杜宏最得力的大弟子蒙依回笑著不失禮地回答:“而且,現在有很多的基礎推算,我們已開始用專業的數學軟體來推算了,真正耗神的,還是那些未經推導而僅僅是猜測的定理。”

“對!”杜宏肯定地點頭:“已知的數學公式,我們現在多用專用的數學軟體來加快運算。未能完全證實的,我們才需要一步步手工推算。”

“第一個木盒,我湊巧還懂得一點點,勉強把它解出來了。但如果遇上第二份木盒,我真不敢保證,我就一定會解。”王鍾滄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無法當場解開謎題,就要有勞諸位留在這裡忙碌了。”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無法開啟那可能存在的第二個木盒,無法拍下里面的殘缺公式,那大家確實是要留下來一直陪在王鍾滄身邊,畢竟這木盒是屬於王鍾滄的。

“我明白,”杜宏再度點頭:“不過我想,那木盒上的公式,應該只是一份對數學基礎運算能力的測試。若是以王董您的能力,能解開第一個的謎,那我們也應該能解出第二個的謎。畢竟,只有把所有的殘缺公式拼湊出來,我們才能算是尋寶結束,真正地獲得這份技術上的寶藏。”

“當然,我們已為此請了一週的假,相信這一週裡,我們應該能夠陸續破解這些歷史上的謎。”

這時,鍾方聯突然笑著插嘴:“諸位教授,難道你們都不好奇,為什麼在這明代的寶藏裡會出現如此高深的數學公式?你們就沒有想過,留下這一份公式的,很有可能是比我們現在所處的年代,還要往後靠一靠,或許晚幾十年,或許晚幾百年的穿越人士?”

這話一出,杜宏與雷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蒙依看看他倆,隨後輕笑起來:“小鐘先生,時光穿梭,正是我們數學界一直在探討的神秘問題,所以,我們確實是有過這方面的推測。當然,也不排除,或許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穿越,而是異星的穿越。做為一名科研者,我一直都很希望,時光穿梭是可能存在的,只不過是我們目前的科技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

“說真的,我老師也私下裡說過,一方面,希望這套完整的數學公式是正確的,能夠被我們現在直接吸收。但另一方面,又希望它能更超前,至少,要比我們這個時代的頂尖數學水平還要再超前一百多年,這樣才能更快地加速我們國家的一些資料推演。”

“如果這人是現代人穿越的,他大費周章地留下這麼一條數學公式,為的是什麼?高精尖的武器生產?如果他真的懂,他完全可以直接把明朝的生產力提升到我們近代的水平,那麼,明朝就不會滅於關外八旗鐵騎的冷兵器之下。他為何要把這樣的技術束之高閣?”

“如果他不是現代人穿越,而是異星人穿越,那這樣的大費周章,我倒是覺得可以理解了。畢竟,他不知道明代末年的歷史,不知道火器對他們朱家站穩江山有多重要。”

“這也正是我一直在懷疑的。”王鍾滄這時便緩緩地出聲:“所以,我特意透過邱老師和我大堂伯,向上面的領導申請,讓國家的一部分力量參與進來。如果是外星人的技術,我區區一個商人,肯定保不住!與其便宜他國的間諜,不如上交國家,我還能得一部分股份!”

“但第一個木盒裡的公式,有些符號是近現代數學特有的。”鍾方聯皺眉:“難道說,這位異星人還懂得我們的近現代數學符號?”

“沒有人規定不能懂得。”蒙依開始抬槓:“如果是幾百年後,我們的後人與外星文明融合了呢?”

王鍾滄笑了:“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必須在謎題揭曉之後,看到了其他的殘缺公式,補齊了,我們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

另一邊,剛剛到達鳳陽併入住希岸酒店的朱慧深皺著眉詢問著身邊的助理:“東田株式會社的人想跟我見面?是談和?還是講情?”

“他們說,東田三島的祖上,是建文帝后裔與東田一族的某個倭女在一夜風流之後,所生的孩子,被東田的族人撫養長大,他們有信物,可以證明,這個雞缸杯關係著一個十分超前的文明技術!”

“放屁!”朱慧深頓時勃然大怒:“我們祖上是何等尊貴的血脈,豈會容區區一卑鄙的倭女近身?”

“他們說,當時,您祖上不知那女人是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