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魚龍鎮一大票人跑來襲擊桑下寨,乖乖在寨門外等候江玄年的大紅馬,被攻擊者們視為了天賜的戰利品。

可惜,上手之後那些人才發現,他們選錯了物件。

大紅馬在人群中三進三出,踹飛了十幾個,撞飛了三十多,單獨一馬就打崩了幾百人,甚至還銜尾追殺攆了半里路,把領頭那個神漢踹進了冰河後,才得意洋洋班師而回。

一回來,就瞅見新主人拐了個漂亮小娘們,從寨子裡施施然走出。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新主人!

大紅馬好奇的湊到郝紅娘旁邊,瞪大馬眼上看下瞧。

郝紅娘也在瞧大紅馬,她察覺到了這匹馬與普通馬的不同,更嗅到了淡淡的妖氣,這……分明是一個馬妖!

“莫怕,這是我的坐騎,還算溫馴聽話。”江玄年隨口介紹了一句,又道:“把你的行李給我,我先替你收著。”

郝紅娘連忙照做了,江玄年便大袖一揮將藥簍與包袱都收了。

“上馬吧,反悔回去也可以,我不會攔你。”

收了行禮的江玄年,給了郝紅娘最後一次重新做選擇的機會。

郝紅娘選擇了前者,上馬姿勢頗為標註,似乎練過。

江玄年跟著上馬,穩穩坐在了郝紅娘身後。

郝紅娘的身體,明顯一僵。

從沒有男人,用這樣的姿勢,與她近身接觸過。

江玄年卻坦然處之心無波瀾,彷彿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這馬兒跑的頗快,你暫且委屈一下與貧道同乘,等遇上腳力與這馬兒相仿的坐騎,就可以各騎各的了。”

聽了江玄年這話,大紅馬不屑的打了個響鼻,然後這貨便炫耀式的開始了瘋狂加速。

新主人,你傻啊?且不說那些凡馬,絕無我這般速度,就算有你也不能找啊!抱著小娘們兒共騎一馬,不香嗎?

不消片刻,大紅馬就載著江玄年與郝紅娘,奔行至一條未遭封凍河畔。

這河有著寬達百米的河床,但如今卻只剩下河心處十米不到的水流,一大群人聚攏成團正在河邊忙活著,似乎是有人落水了。

看到大紅馬狂奔而來,那群人頓時一陣騷動,然後轟一下跑了個四分五裂。

大紅馬打了興奮的響鼻,擦著跑開的人群邊緣狂奔下了河床,然後縱身高高躍起,落向十米外的河對岸。

嘩啦啦——

一條遍身生著烏黑鱗片,長達十餘米的異種鱔魚破水而出,大張開獠牙密佈的血盆之口,欲將大紅馬一口吞下。

“孽畜爾敢!”

江玄年一聲呵斥。

語聲中,兩張黃紙符籙從江玄年袖中電射飛出。

一張黃紙符籙飛入了異種大鱔口內,電的它口眼歪斜。

另一張黃紙符籙化作水缸般巨大鐵拳,重重一拳砸在了異種大鱔腦門子上,異種大鱔被砸的重重落回水中,激起漫天冰涼水花。

差點中招的大紅馬穩穩落在了對岸,正欲回身尋水中那條異種大鱔的麻煩,卻被江玄年一磕馬腹。

“走!咳咳——”

江玄年以袖捂唇,未能壓住咳嗽。

大紅馬略一猶豫,選擇了遵從江玄年的命令。

“該死!”桑下寨內那顆遮天巨桑樹上,獨立遠眺的桑姆元君,氣的頭髮都豎了起來:“本神中計了!那臭道士,有傷在身,絕對不是本神對手!”

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