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員外好懸沒給氣死,可無論是家丁還是重金請的外援,皆不是公孫秉的對手,最終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然後,青梅竹馬悄悄約見了公孫秉,再然後那充滿羞辱意味的布幌子,就被公孫秉主動摘下燒掉了,他甚至還特有禮貌的去給王員外家傻兒子道了個歉。

再然後,王員外家就遭了強盜。

其實也不是強盜。

那王員外,早年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夥同十餘人,橫行八百里滄浪江,殺人越貨惡貫滿盈。

後來,為上岸洗白,王員外設計坑死了其他水匪,獨吞水匪們多年積累的浮財,卻不料水匪裡的老三命硬,竟死裡逃生。

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不,經典案例來了。

苦苦尋訪多年,終於找到王員外的水匪老三恨意滔天,所以他選擇殺王員外全家。

那一夜,公孫秉恰好出門給人送棺材去了,等夜半回家並察覺隔壁出了狀況時,為時已晚。

心口中刀的青梅竹馬,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中,旁邊是滿頭鮮血、氣若游絲的雙生小丫頭。

那一夜,公孫秉摟著青梅竹馬的屍體,悲痛欲絕。

那一夜,公孫秉連殺二十三名強盜,個個被他斬的渾身血肉模糊,領頭的水匪老三更是變成了一堆拼都拼不起來的碎肉,第二日聞訊而來的衙役們,十個吐了九個半。

之後,救下兩個小丫頭的公孫秉,就將兩個丫頭養在他身邊。

“……這一晃,都已經八九年囉,要不是上仙您問起,這事兒我都快忘記了。”

土地公最後說。

呵,說的這麼繪聲繪色身臨其境,幾個關鍵之處還反覆暗示,你這叫快忘記了?

當然,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江玄年也不會無聊到出言揭穿。

畢竟,有了這個故事,江玄年便基本理清了公孫秉與雙姊之間的關係。

“土地公說的,都是事實嗎?”

江玄年問公孫秉。

眼睛泛紅的公孫秉沒吭聲。

不反對,便當你預設了啊。

江玄年讓向文翠將雙姊中的一人扶為半坐。

“她叫什麼名字?”

江玄年頭也不回的又問。

“王乘煙。”

公孫秉低聲作答。

“你確定?”

江玄年一笑,麟趾鎮人都死絕了,何必還掩耳盜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