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來回細細搜了數十遍,而且我可是這麟趾鎮土地,外人在我的地盤藏了東西,我這土地怎可能毫無錯差?

可事實勝於雄辯。

這讓土地公不得不讚一句:“尊師不愧是太玄上仙,明見百年手段神乎其神……神乎其神啊!”

江玄年沒有理土地公,他只是盯著月晶石在看,因為這塊月晶石上有四個字——素問玄羲。

它的名字,就叫素問玄羲令,持之可自由出入皓月蟾宮。

曾經,江玄年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素羲師父死後,皓月蟾宮由有傲寒仙子之稱的傅西陵師叔執掌,江玄年就再沒上去過。

再後來,九首魔王入侵皓月蟾宮,皓月蟾宮遭摧毀墜入零丁海,江玄年持有的那枚素問玄羲令也隨之崩碎為齏粉,連渣都沒能剩下。

如今,再見到熟悉無比的素問玄羲令,江玄年的心情不禁百味雜陳。

師父啊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枚素問玄羲令,是你特意留給我的嗎?難道您算到我的重生,在皓月蟾宮裡給我留了什麼東西?

可是師父,我現在不僅命不久矣,修為也幾乎喪盡,可以飛遁入雲的法寶更是半件也無。

時刻傲遊於九天之上的皓月蟾宮,我根本上不去啊!

師父啊師父,我知道你做事歷來是能偷懶就偷懶,可這件事情你恐怕真的做差了,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還有,師父啊師父,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滿腦子都是疑問的江玄年,用靈覺反覆包裹素問玄羲令,沒有引發任何反應,倒是把自己搞的顱腦劇痛。

咬牙運起太玄曦月元氣,寸寸探查土地公劃出的圈,直到元氣耗盡,亦是毫無新收穫。

看來,一切問題的答案,恐怕真的都被又懶又宅的師父,藏在了皓月蟾宮裡。

這可難住我了,想要去皓月蟾宮一探究竟,我首先就得解決似乎已根本無解的命不久矣的問題……

等等!

莫非師父正是預料到了這情況,所以故意這般行事,以激發我的求生意志?

“呵,師父啊師父,如果這才是你真正目的,那我只能說——你贏了!”

江玄年忽然笑出了聲。

自言自語畢,江玄年便把視線,落到了沉沉睡著的宋鳴羽身上。

我已時日無多,若硬要說還有什麼生機。

似乎,也只能落在這姑娘身上。

江玄年正要喚醒宋鳴羽,送這丫頭一場互利互惠的新“緣法”,一個穿著睡袍的男子忽然憑空冒了出來。

玩家?

江玄年靈覺一掃,就已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那以玩家身份破空而來的睡袍男子,在短暫而明顯的迷茫後,終於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江玄年,只見他眼前驟亮,然後驚喜無比的大叫大嚷起來:“臥槽!我進道破蒼穹了!我也進道破蒼穹了!道長!不、師父,我想學劍術,我想學劍術啊!”

江玄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有點懵。

這……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