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聶長歌卻搖了搖頭:“實在抱歉,獲取悲鳴花的方法涉及到我的一些秘密,恕我不便相告。但我想說的是,我這五朵花,確確實實就是真正的悲鳴花,至於曲老你信不信,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曲姓守護者眉毛一挑,面色皺成一團:“你們這是在為難老夫啊。”

就在渠縣守護者發愁時,沈秀上前一步,沉聲道:“曲老,這件事事關重大,小子我有一個建議。”

“哦?”曲姓守護者眉頭一展,“沈公子不妨說來聽聽。”

沈秀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今天不是剛剛奪完了悲鳴花嗎?我們手中有三朵,還有兩朵在其他人手中,這件事不光我們知道,只要是今天去了無名之森中心區域的人都知道。我們只需要在外面找一些修士,問一問就清楚了。”

“對對對。”夏子河也想到了這茬,趕緊補充道:“曲閣老,你只需要派人去打聽一下。那些去過無名之森中心區的人,他們應該都知道,有三朵花是被一個神秘的且會隱身的人給奪走了。”

沈秀之所以會提出這樣一個驗證方法,是因為他推測,聶長歌他們肯定是用了一種秘法,要麼是讓悲鳴花提前開了,要麼就是讓悲鳴花開到了別處,否則解釋不了沈秀他們為什麼在聽到了悲鳴聲之後,卻採的是假花。

而聶長歌他現在極力地想要隱瞞自己採花的方法,那沈秀就故意說出他自己的獲取方法,並且把這個方法朝著聶長歌規避的方向給引導過去。而聶長歌為了繼續隱藏自己的秘密,你有可能會選擇妥協。

這話可能有一點不好理解,換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聶長歌他們獲得這五朵花的時候,應該沒有其他任何人看到,所以他們找不到證人。

而沈秀他們這幾朵花,是在所有人的眼皮下獲得的,所以他們有人證。

聶長歌沒有人證,沈秀他們有人證。在雙方都不能徹底證明自己手中就是真正的悲鳴花的時候,人證就成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

在這種沒有人證的不利情況下,聶長歌如果想要證明自己,就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沈秀現在就是篤定聶長歌不敢暴露自己的秘密。

果然,到了此時,聶長歌終於急了,他面色微紅道:“曲老,你不能透過這種方法來證明真假吧?說不定他們今天所有人看到的花都是假的呢?”

沈秀見此,趕緊反駁道:“聶城主,你這話就有點過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假的,只有你看到的是真的。那合著,這魔樹難不成是你種的?它的花只為你而開咯?”

“你…”

聶長歌被沈秀懟地一窒。

夏子河也是個會煽風之人,每到這種時候,他總會站出來補刀:“對呀,我聽聶城主的話,感覺也是這個意思。他說五朵花都被他採走了,又說別人看到的都是假花,只有他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那不就等於是說沒有,他才瞭解這魔樹嗎。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當初是師公他老人家何不直接把城主之位傳給你就行了,還搞什麼朵花大賽。”

聶長歌本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被沈秀和夏子河這樣懟,頓時就發作了:“你們倆,夠了。”

梅歡也適時的站了出來,抬了抬手輕聲道:“秀兒,子河,好了,不要故意氣聶城主了。聶城主,你也別跟兩個小輩一般見識,他們說的話有些不太好聽,可道理卻沒什麼問題。

現在我們可以找到人來證明我們的花是親自採回來的,而你卻不能。當初師傅之所以定下這個朵花大賽,目的也不過就是為了考驗我們兩個,看我們誰更有能耐,從萬軍從中脫穎而出。

我的人至少是跟天下修士一起拼搶過,可聶城主,你呢?”

梅歡的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曲姓守護者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

“不錯。老城主當年之所以會用這個方法,確實是這麼考慮的。如果他真的只是為了要替城主府謀取更多的悲鳴花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有其他辦法。”

聶長歌已經看明白了,現在那個曲姓守護者已經站到了梅花那邊,除非他說出奪悲鳴花的方法,否則他說什麼都是徒勞。

而要他說出了個秘密,他是絕對不肯的,所以他只能放棄了。

聶長歌有些無奈地一聲冷笑:“呵呵,我還能說什麼呢?你們現在就是吃準了我不願說出奪花的方法罷了。

不過一個區區城主之位而已,大不了讓給你們好了。辰兒,拿上花,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