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見沈秀和梅歡都陷入了沉思中,姜柔有些焦急地問到。

她的聲音,將沈秀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收起紛亂的思緒,沈秀沉聲問道:“梅姨,小柔,你們有沒有見過段辰的父親,知道在哪兒嗎?”

沈秀這突然的一問,讓梅歡也回過神來。

“秀兒。你是懷疑你看到那個人是段辰的父親,對嗎?”梅歡一下就猜到了沈秀的想法。

玄光鏡的另一邊,沈秀點了點頭道:“對,我是有這個懷疑。”

得到沈秀肯定的回答後,梅歡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她依舊高皺著眉頭,搖頭道:“沒有,我們都沒有見過段辰的父親。從我們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跟在聶長歌的身邊。”

梅歡的答案沒有否定那神秘人的身份,那也就是說,這人真有可能是段辰的父親。但具體是不是,還有待商榷。

“秀兒,要不你先回來吧,別留在那邊了,你一個人待在那裡面也挺危險的。”

暫時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梅歡打算讓沈秀先撤回來了。

然而沈秀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梅姨,我現在還不能回來,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這一次必須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梅歡其實是也這麼覺得的,這個問題他們必須得解決,可現在問題是,他們所知道的線索都斷了,無處下手。

“可是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你也叫不醒那些被控制的修士,待在那裡沒什麼意義。不如先回來,等我聯絡一下那些失蹤修士的家族,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應該怎麼辦。”梅歡再次勸誡到。

“別,梅姨,不能這麼幹。”沈秀立即拒絕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能讓他們知道。”

“為什麼?”梅歡有些詫異道。

在梅歡看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太好的辦法,而這個陰謀他們又必須得阻止,所以找各大勢力來商量算是目前最靠譜的一條路了。

然而在她看來最靠譜的一條路,沈秀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沈秀面色嚴肅地解釋道:“梅姨,你想一下,我們現在把這件事情告訴各大勢力,他們有多少人會相信?你又打算怎麼跟他們說,所有事情都如實相告嗎?你這樣做,除了會打草驚蛇以外,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還有,我暫時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這個秘密通道。”

梅姨聞言暗暗點頭,確實,剛剛那個提議是她欠考慮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秀兒,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無形之中,梅歡竟然也有些依賴起了沈秀,她隱隱覺得沈秀的想法大多都是對的。

沈秀正色道:“我其實也沒什麼好的主意,這樣吧,梅姨,我手裡面有一張悲鳴花的位置圖。我等會兒去魔樹中心看一看,確認下現在悲鳴花是個什麼狀態。等我確認完它的狀態後,我再跟你聯絡。”

“不行!”

沈秀的話剛說完,還不等梅歡回應,姜柔就搶先一步說道,“現在去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我不准你去。”

這會兒,姜柔也顧不得梅歡在場了,她非常擔心沈秀的安全,不怕被梅歡看出她的心思來。

“額。”沈秀些尷尬的說道,“小柔,你別怕。我有分寸的,我不可能拿我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姜柔態度堅決的說道:“不行,總之就是不行。除非你等我過來,我陪你一起進去。”

這馬上就要到悲鳴花開的時候了,誰也摸不清這幾天魔樹是個什麼狀態。再加上剛剛沈秀還說過,那神秘人對魔樹施了什麼未知術法。

說不定現在魔樹就是處於一個狂暴狀態,現在去它的中心闖,那不等於就是上趕著去送人頭嗎。

姜柔如此想到。

“行。那我不去,我就在洞裡轉一轉,看看還有什麼我沒發現的東西。”沈秀假意敷衍道。

...

斷開玄光鏡的連線,沈秀無奈地搖頭又嘆氣,他是既感到頭疼又覺得幸福。能被姜柔如此放在心上,這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可也正是因為被她掛在心上,害得沈秀現在不得不對她撒謊。

重新從懷裡摸出一張隱身符貼上,沈秀準備出去探一探。

可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又停住了,因為沈秀髮現他自己現在並沒有隱身。

這是怎麼回事,隱身符失效了嗎?沈秀帶著心頭疑惑扯下了身上的隱身符。

“原來是拿錯了。”沈秀看清那符紙之後,才發現他剛剛從身上摸出來的是一張控魂符。

他隨手就準備把控魂符揣回懷中,然而揣到一半,他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