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秀的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推斷的能力,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讓他震撼,而他現在能夠問的,也只有夫諸一人而已。

在他識海內,夫諸的聲音淡淡響起:“我對這魔樹的瞭解,應該不會比你多太多,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就那神秘人的術法,完全有能力做到這樣。”

“他有能力辦到?”沈秀詫異道。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嗎?有神替石,有純粹的神之力,那人就相當於半個神明。你說一個神明要做到這個,很難嗎?”

對啊,那個時候,對方可是接近神的存在,要做到這一步並不難。

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呢?讓無數的神食者聚集在這裡,難道就是為了阻止人們來採悲鳴花嗎?

望著遠處越聚越多的獸群,沈秀茫然地想到。

夫諸感受到了沈秀心裡的無助,出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擔心他這麼做,你拿不到悲鳴花修復不了你的傷,對嗎?”

沈秀呆呆的點了點頭:“如此多的神食者,別說我了,就算是讓那些神象境的高手過來,恐怕也拿不到吧。”

“我說句不好聽的,以你現在的眼界,你能看到的,只是悲鳴花而已。在我看來,我覺得那人所圖,絕非悲鳴花。”夫諸不怕打擊沈秀地說道。

夫諸的這番話讓沈秀突然醒悟。對啊,悲鳴花的確不是凡物,可在那神秘人的眼中應該也算不得什麼。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那神秘人可能對悲鳴花本身沒興趣,但當悲鳴花關係到赤霄城城主之位的時候,那又另當別論了。

見沈秀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夫諸繼續問道:“怎麼了,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悲鳴花功效確實不錯,但那純粹的神之力作用遠在悲鳴花之上。他耗費如此多的神之力,就圖謀幾朵悲鳴花,那不是本末倒置嗎?”

沈秀點了點頭解釋道“對,我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這悲鳴花的歸屬還涉及到赤霄城城主的位子。”

“哦,如果這樣的話,那到還有點可能。”

夫諸也明白赤霄城城主之位有多大分量,如果對方是圖謀那個的話,倒是有可能。

思來想去,沈秀一無所獲,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就連看一看悲鳴花的狀態都辦不到,無奈他只能返回了,不是返回洞廳,而是返回赤霄城。

這一次,因為神食者聚集魔樹中心區域,導致整個魔藤區到處都有神食者出沒,所以沈秀依舊選擇了走水路離開。

然而他並不知道,就因為這事,他反而躲過了一場精心埋伏的襲殺。

此刻魔藤區的外圍,幾十個身披黃袍的修士,蒙面持刀伏在暗處。另有幾人牽著巖犬在整個包圍網附近來回巡邏。

這群人正是從段辰那裡得到訊息,趕來報仇的那群人,為首之人是那個外號小眼兒的傢伙。

這會兒那小眼兒正跟他一個手下一起,蹲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兩人一個看左一個看右,時不時聊上幾句。

“眼哥,你發現了沒,附近突然出來好多神食者。不過這些傢伙怎麼不攻擊我們,還全都往裡面去了?”小眼兒的那手下發現了異常,好奇地問道。

從早些時候開始,這群黃袍人埋伏的這周圍就有不少神食者進了魔藤區。

小眼兒掃了一眼四周,回應道:“嗯,我也發現了,是有些奇怪。”

“不是聽說魔藤也會攻擊神食者嗎?那怎麼這些神食者還往裡面跑?它們去送死嗎?”那手下繼續好奇道。

小眼兒搖了搖頭:“你有聽到裡面傳來吼叫嗎?我懷疑魔藤沒有攻擊那些神食者。”

“那眼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這些魔藤出了什麼問題,不攻擊周圍的人了?”那手下之人有些大膽地猜測道。

這話一出,小眼兒也是一愣,他覺得還真有可能。他知道這魔藤在悲鳴花開的那天就會進入一個虛弱狀態,不怎麼會攻擊人。現在距離花開也就兩三天時間,會不會有可能是它提前進入了虛弱期?

這想法一產生,小眼兒頓時就變得激動起來。如果魔樹真的提前虛弱,那是不是就代表它提前開花了?他們現在可是距離魔樹最近的一批人,看樣子這些神食者也不怎麼主動攻擊人。

那這背後代表著什麼?想到這裡,小眼兒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