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陸青青很明顯就是在等沈秀回來,沈秀自己也看出來了,他卻明知故問。

“我看你一直沒回來,怕你會遇到什麼事,有點不放心。”

沈秀走到陸青青旁邊,看到她面前擺了一杯茶,似乎還未喝過。

“師姐你還喝嗎?”沈秀問道。

陸青青一時間也沒懂沈秀問這話的意思,下意識地就搖了搖頭。因為沈秀現在已經回來,她就不準備繼續坐在這裡,當然也就不喝了。

見陸青青搖頭,沈秀直接端起茶杯,一口喝了個乾淨。喝完後,喉嚨裡還發出了一聲酣暢的低吟。

“爽。晚上喝了酒,一直沒喝水,差點渴死我了。”

當沈秀再看向陸青青的時候,發現她整張臉都紅透了。

“師姐,你的臉...”

“沒事,熱。”陸青青打斷了沈秀,“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說完,陸青青頭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間。

沈秀也不疑有他,拿起茶壺準備再給自己倒一杯,可當他提起茶壺才發現壺裡已經沒剩多少了,連一杯都倒不滿。

“...”

這時沈秀總算明白陸青青為什麼臉紅了。他本以為陸青青倒了一杯茶,沒有喝過,哪成想她不但喝過,而且都快喝光了。只是正好他回來的時候,杯子裡是滿的。

難怪剛剛那杯茶那麼香呢,沈秀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

房間內,沈秀坐在桌前,桌上擺了很多的畫過的符紙,以及那本涅槃刀譜。

完成了今天的修煉,沈秀開始琢磨起了姜柔拜託他的案子。

這會他正在試著換位思考,他手指尖輕輕地敲著桌面,腦海裡默默想到。

“首先,假如我自己就是那個刺殺案裡彆著面具的那個人。我看到了小時候的姜柔,她在突圍時看到了我身上的面具,也看到了我的眼睛,但是沒看到我的全臉。

那她會不會認出我?

先假如我是譚文呈,我作為一個侯爺,是肯定能拿到調查資料的。看了調差資料,我發現小姜柔並沒有認出我,也沒有說出紅面具,那我肯定就放心了。

但前段時間的壽辰上,姜柔又看到我了,還看到了紅面具。我肯定不會認為這是巧合,定是她在暗中調查我。

可她為什麼不直接揭發我?要自己調查?而且她那年才那麼小,能懂這些?那難道真是巧合?

不行,我得確認一下,讓我的同夥找人去試探一下吧。”

想到這裡,沈秀敲擊的手指停了下來,又換到了另一隻手,再次敲了起來。

“現在換成聶長歌試試。

大約十年前,聶長歌是...?

嗯,等等,大約十年前,應該就是他丟下月兒沒多久,成為墮神者的時候吧。

如果他初成墮神者,他應該做些什麼呢?想辦法上位?他後來可是成了城主的弟子,那應該不會去刺殺城主夫人吧?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推斷,我得弄清楚具體的時間才行。刺殺案發生的時候,聶長歌究竟在哪兒,是個什麼身份,這很重要。”

沈秀暫停了思考,他必須要先弄清楚這些關鍵的時間。而且他現在對聶長歌的懷疑更大了,因為姜柔母親遇刺的時間,跟聶長歌成為墮神者的時間有些過於接近了。